“有——有小动物!”我惊慌地跑回房间。
刚才我正倚着阳台的墙壁听雨,看风拂过高晾的裙尾,心思悠悠飘远。
“辞职否?留否?”我舍不得同事、舍友、邻里、还有我曾经付出心力的那群人儿,很多事都是那样美好。
“你知道你最近为何急躁吗?因为你无法真正静下心来,既不能着眼当前,也无法追逐所想的。”几天前,小廖点出我的躁郁所在。
“我有很多东西不想放弃,比如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创造价值,我不愿虚度半年;我家人定不同意,我得瞒着他们;这一年我交的朋友,都是那么好的人,我舍不得离开。”
“三十岁之前积淀够了,你会创造更大的人生价值。不过是脱产半年,回来后仍然可以找工作;朋友,难道不可以联系么?”小廖再次戳破我的说辞。
“可我害怕,要瞒着家里人,要去承担未知的风险。”
“你现在不拼,以后回想,终会后悔的。因为一切都有年限。”
“好,我想想。”于是辞职备考便成为这几日的纠结所在。雨下一阵停一阵的,恁般烦人。
忽地,我看到阳台边缘上有个棕黑的东西,由于是夜里,我不大敢肯定,却是慌慌张张跑回了房间,“有......有小动物。”
舍友在桌前气定神闲地看书,瞥了我一眼,“有老鼠很正常。”
“不,不是老鼠,是蟾蜍。”
“蟾蜍?那是什么?”舍友像是从来没听过。
“像青蛙的东西。”约摸是下雨,躲到屋子来了。
舍友并未多说什么,仍自做着自己的事,我忽觉自己矫情了,为那么个小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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