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日子总是滚滚向前的,时间带走一部分生活,也会创造出新的生活。耀武和小小在他们的新生活里,继续着他们平淡无奇的故事,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本真。
初秋,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小小因为忘了拿一本资料,便回家拿。刚走进超市,却发现耀武居然没去上班,他搬着一条腿,一脸气愤地坐在超市门里的一把藤椅上,正和父亲金志成说着话。而老人也正生气地吵他。原来耀武不去上班了,是和他的上级闹了矛盾。
耀武一大早去上班,进了办公室,并不处理文件,而是喝着茶抽着烟看着报纸,跷着二郎腿,还不停地晃动。主任看他这个样子就说他两句:“耀武啊,我们这可是单位,你看你那个坐姿,啊?可不行啊,那烟呢,也别抽了。”
“主任!我可没抽你的烟,你管得太多了吧!”他突然站起来,把烟摔到桌上,“不就上个破班吗?大不了我不干了!”说完他转身就出了门。与他一起上班的小赵赶忙跑出来拉他,他头一拧,说“不干了,谁稀罕!”小赵也没再拉。他觉得主任说他,而且当着大家的面,太不给他面子了。回家与老爸一说,谁想让老爸数落一顿:“人家托关系走后门还捞不到一个工作呢,你以为你这工作来得容易啊?说不干就不干了?”
小小得知了,也说不能不干,生意总会有个赔赚,而工作是固定收入。
耀武咬着牙,狠狠地瞥了一眼小小,说道:“你可能别再火上浇油?你愿意干就干去,我从此看着门面,不干了!”
老人唉声叹气,他的话对他不起作用了。后来主任又让小赵来叫他一次,但他死活不去。
因为耀武在家看管超市,金志成只偶尔来帮一次忙,金俊峰也不用来了。
超市生意一直很好,每天都能进个千儿八百的,三个理货员又辞掉了一个,去掉工作人员工资,他们每月收入一两万块钱是没问题的。耀武每天除了打电话,进进货盘盘账,也没有大事,整天搬个老板椅坐在超市门口,与闲人聊天,下棋。小小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做饭,他们有时候也买着吃,晓艳和婷婷还有那两个女工则是替换班出去吃饭。
晚上她们下班后,超市也关门,这样他们可以享受独属于他们的时光。
他们在灯下盘盘账,说说一天各自生活中的逸闻趣事。可是快乐总是和烦恼相伴,他们在每次欢爱之后,总是提到过往,这时耀武又开始不厌其烦地追问小小以前的交往,他们说着说着就会言辞激烈起来,他甚至让她从小学开始说起,都和谁玩,长大后又遇到了谁,有没有男生走进她等等。他不相信,她长这么大就只有李晨阳一个人追过她。他让认真想想,再想一想,他要让她把她所有的过往都说给他听。她想不起来什么,就把她以前和那个“白马王子”般的男孩的相遇也说给了他,包括在文学院校那个瘦高青年高凌风的追求,总之小小是再也没有什么隐私了,这下总可以了吧,可是越说,耀武越是不相信,还是觉得她仍然隐瞒了什么,于是两个人常常为此吵架,这时她就会哭一场。事后耀武又去哄她,第二天,她又要早早地去上班。
他们的情感世界就这样过着,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甜蜜。小小则把心思全部用在了工作上,可是每当夜晚,小小备课的时候,他就会表现得不屑一顾,小小坐在那儿便如芒在背,于是便不看书,专心陪他。这个时候,他便喜笑颜开,两个人又黏在了一起。
因为在家不能备课,那么上班就早去晚归,可是又不能回来太晚,她还要洗衣服做饭,耀武以前还偶尔干这个,但自从当了大老板,家务他是绝不做了。小小不得不忙得两头转。好在她年轻,这点活也不算什么,她总会把楼上的小家整理得井井有条,包括楼下,她也时常打理,这一点 耀武对她是满意的,那两个收银员也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她们闲时也帮小小打理房间。有时阴雨天人少的时候,潘晓艳就跑到楼上帮小小做家务,聊天。她的嘴最甜,人又勤快,深得耀武和小小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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