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娘啊,你死的好惨呢!小小年纪就被爹娘卖进乐仙居,熬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出头了,却被人给杀了!”
“苓娘啊,锦妈妈没有本事,人家是龙子皇孙,我惹不起啊!” 乐仙居门口一位中年妇女趴在一个惨死的女子身上哭诉着。
死去的女子双目圆瞪,赤裸着身子,身上有些鞭打的痕迹,还有点点蜡迹,脖颈上还有绳子的勒痕,可见是被虐待至死!
旁边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银紫色锦袍,外罩紫色纱衣,瑞凤眼微敛,双手背负身后,面色黑沉!
“哼!她不是本殿杀的,这王都谁人不知本殿素来只爱美男不爱美女!想诬赖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最起码给本殿找个美男清倌来!”
“苓娘啊,你一路好走,来世不要再投生在穷苦人家!”
那乐仙居的老鸨锦妈妈根本不接少年的话,一直哭诉着,不知不觉乐仙居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众人议论纷纷!
“这可真是个可怜的!”
“是啊!人家姑娘本就够惨了,没想到还被人杀害!”
“那不是十六殿下吗?”
“就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十六殿下?”
“十六殿下肯定不会杀人,这老鸨不会诬赖人呢吧?”
“谁知道呢!”
“……”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宫孜墨傲然站在锦妈妈和死去的女子前面,瑞凤眼不屑的扫了一眼两人,再度开口!
“你这妈妈到底受了何人指使前来诬陷与我?你若从实招来,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杀人犯法的王子皇孙威胁人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十六殿下就是威胁民妇,民妇也绝对不会改口。我亲眼看到你从苓娘房间里出来,然后我进去的时候苓娘就死了!”
锦妈妈哭天抢地。
宫孜墨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是赖上了?
“既然锦妈妈一口咬定了本殿,那么就报官吧!刑部尚书是个刚正不阿的,本殿这就让人去寻他前来。不过,锦妈妈可要咬定了是我哦!若是被查出了什么不好的,你可知诬赖皇室,是死罪,应受凌迟之刑!”
宫孜墨语气冰冷。
“这……”锦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看着宫孜墨冰冷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晋王世子到!”
人群被分开,一个男子龙行虎步而来,桃花眼扫过众人,潋滟中带着威压,身穿黑色绣白色木兰花的锦袍,外罩红色的纱衣,剑眉紧蹙,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冷意。
“微臣拜见十六殿下。”男子直直来到宫孜墨面前,尊敬的行礼。
“晋王世子你来的刚好!”宫孜墨笑着看向来人。
“发生了何事?”男人皱眉看了一眼混乱的场面,不明所以的询问宫孜墨。
“没事,就是被诬陷了!”宫孜墨无所谓的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处于风口浪尖!
“呵!你就这点本事?”男人嗤笑一声,有些鄙夷的语气里带着常人无法察觉的宠溺。
“晋晟轩,你有办法你上!本殿也累了,歇歇!”宫孜墨抬眼看了一眼晋晟轩,习以为常的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晋晟轩为她收拾烂摊子!
“你……”晋晟轩有些无语,桃花眼里却带着算计,宫孜墨感觉身上一寒,用手摸摸鼻子,嘴里嘟囔着:“哪个混蛋又算计本殿呢?老子招谁惹谁了?”
“咳咳……”晋晟轩听到宫孜墨的嘟囔声,剧烈的咳嗽两声,瞪了一眼宫孜墨,给了她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
宫孜墨白了一眼,要不是顾忌现在在大街上,她一定要气死他!
“老鸨,你口口声声说十六殿下害了你的姑娘,可有证据?”晋晟轩双手背负身后,面色虽无悲无喜。
“我亲眼看到……”锦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弱。
“尘客,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一定要公开公正,不得有半点徇私!”晋晟轩嘲讽的看了一眼锦妈妈,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尘客吩咐道。
“是!”尘客抱拳应下,随后转了一个身子,看着晋晟轩离去。宫孜墨不满的看着晋晟轩的背影,又这样把事情交给手下处理,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废物!
“还不走!是要留下协助调查吗?”走了不远,晋晟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宫孜墨,言语里带着调侃。
“切,鬼才留下协助调查呢!”宫孜墨撇撇嘴,扫了一眼锦妈妈,袖子一甩背在身后,跟着晋晟轩扬长而去!
人群外,乐仙居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香檀木打造的马车,马车通体黑色,上面安装着一扇白玉雕刻的镂空窗子,前门还挂着环佩,车马走动间叮当作响。
“真是土豪啊!”宫孜墨感叹的说了一句,一手撩起衣袍,一手按着马车,身姿敏捷的跳上了马车,后面的晋晟轩皱了一下眉头,目光中略过一丝不满。
晋晟轩跟在后面,优雅的上了马车,和宫孜墨的动作一比,宛然贵族的模样。
宫孜墨跳进马车,轻车熟路的在马车里摸出晋晟轩放置的茶具,点燃小火炉烧起水来!一边又摸出晋晟轩的在马车里放置的玫瑰花茶,悠然自得的泡了起来!
马车的空间很大,晋晟轩斜倚在软垫上,看着宫孜墨乐颠颠的忙活着,眸子里带着笑意。
“可还喜欢?”
“喜欢!这玫瑰香气倒是浓郁的很,你从何处寻来的?”宫孜墨轻嗅茶香,轻轻品了一口,闭上双眼,神情甚是陶醉。
“这你就莫要管了!”晋晟轩带着笑意看向宫孜墨,“自有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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