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甲问乙,每天写东西有什么意义的话,我倒是能回答出一个答案,即由从前的满腹话说到现在尽量不表达,甚至没话可说了。如果说教授学者们的输出是学术文章,普通人就是排除肿胀。写完了,自然也就没啥可再说的了,慢慢的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没太多水平,储备速度跟不上输出的速度,是一个自我更深刻认知的过程、自省的过程。
每天书写无论字数多少也有两年有余,从直抒胸臆到如今早已词穷却还在坚持,对自我大脑的消耗也是促进,不多看多听多了解真的跟不上每天的输出,如果时常重复,自己都觉得无趣。如此积极的逼迫,或许进步正在潜移默化地生长中。
从前读书在一个时间段只读一本,现在早已打破,脑子在各种领域各种时空中穿梭,大有遨游之感。并非曾国藩说的不对,只是时代、环境和书籍产业都变了,物是人非后也不能总听前人的话了。前人的地位要认可和保留以及尊重,但对今人更要紧的是与时俱进。
我爸退休之后更爱唱戏,并且也开始背诵古诗词,只是他自觉记忆里不如从前,转而以唱的方式记在心里,不可谓不好。他问我是否知道带“花”或“鸟”的诗句,慢慢开始胸中有点墨的我因也不用说“处处闻啼鸟”和“花落知多少”了,而可以说唐庚的“余花犹可醉,好鸟不防眠”,或是上官仪的“方惜流殇满,夕鸟已城闉”了,再不济还有苏东坡的“花褪残红青杏小”。对我来说是新的乐趣,毕竟自己的人生是普通人的一生,普通人的一生多是无趣的,知道一点儿伟人的诗作也是多个乐事。至于能和人更深入地探讨某一首诗词,那就不做奢望了,毕竟没有那种环境,说多了说深了也显得奇怪,点到为止即可。
这不禁又引出了个人和环境的关系的老问题。一个人太过超于环境就太痛苦了,代表人物梵高;我们的很多古代诗人也是如此。但若仅仅比周围人好上那么一点点,就很舒适了,或者如果比周围人好很多也要藏住大半,而只露一点点,才能事半功倍。似乎得出一个使自己过得好的公式来,如果周围人(有限范围内)平均是五分,自己在各个方面又格外地努力,那就露出六分,其余都藏起来,便皆大欢喜了。这个或许是属于我们这里独有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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