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推荐过松浦弥太郎的书。松浦提出了一个蛮有意思个观点,他认为一个人工资水平的高低,取决于他的工作能把多少感动带给多少人。比如,迈克尔乔丹凭借出众球技,45分钟的拼杀就能给全球数以万计的观众带来高密度的震撼和感动,因此他获得的收入是常人的几十几百倍。
学校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把知识的震撼和感动传递给学生,职业意义深远,但工资远不如球星甚至一般球员。按照松浦的理论,这是因为老师平均每45分钟的影响力只局限于几十名学生,且传递的能量力度也比较低(毕竟,学习不是人类本能,我们学习的激情通常远远弱于对游戏的激情)。所以,在不讨论工作价值与意义的情况下,老师相对更穷。
乔丹打一场球,赚得钱超过凡人辛苦一年的工资,悬殊如此之大,合理吗?
未必合理,但我们却很少对此感到忿忿不平。为什么呢?
就是哈佛公开课的那位讲Justice的老师
收入分配,讨论的其实是社会公平,哈佛大学教授Michael J. Sandel在这个议题更有发言权。他在《公正》一书中这样分析:
因为乔丹不但刻苦有天分,更要命的是,时代极度认可他的这种天赋。具体来说,我们这个时代有篮球、有完备的赛制、有长期培养出的热切球迷,我们特别愿意奖励那些善于把球投机篮筐里的人。
如果乔丹早出生100年,同样能做这个投射的动作,同样是个勤奋的天才,但他不会成为传奇。
所以很大程度上,生不逢时还是生逢其时,运气因素决定了收入水平。
然而凡是涉及到运气的,都不会与公平挂钩。如同摇号买车买房,中签的人对社会贡献未必更大、对房子也未必是刚需、甚至不不需要像拍卖竞价一样出更高价格,但就是得到了,就是成为了有产阶级。
既然收入是不平等、不公平的,那么为了保证社会的相对公平,各国采取的方式普遍是:收入再分配。比如通过制定阶梯型税收政策,促进富人的收入惠及普通人。
对个体的借鉴意义在于,如果想要快速提高收入,首先去看我们这个时代在奖励什么、你所处的行业在认可什么、你们公司舍不得失去谁。然后想一想,这些受奖励的特质或者技能,你是否拥有或者愿意培养。
举个简单粗暴的例子,都说这是个看脸的社会,我们奖励颜值。如果你是漂亮的小姐姐,完全可以去各种互联网直播和短视频软件发展,定期定量开播,差异化地展示自己(比如有点小才艺),积累粉丝。平台看你长得美又努力,也会非常乐意帮你导流量。从素人到网红,周期并不漫长。而有了流量,你就可以把它拿去变现。这就叫赚得更多。
没有美丽的皮囊也无所谓,你可以擅交际、能编程、爱游戏、玩摄影、甚至只会夸夸其谈好为人师,总有一个属性或多或少在被褒奖的范围内。
这里会产生另一个问题:如果我真正有兴趣的事情、我最显性的特点和能力,很冷门或者恰恰不是这个时代需要的呢?
比如,你是个喜欢英语且翻译能力很强的文科生,可惜这个时代的趋势是奖励那些研究机器翻译的科学家和程序员。机器翻译已经可以替代很大一部分初级的人力翻译,甚至连微信里面的翻译功能都可以让印度人与中国人直接交流。但是这部分交流还在非常粗放和浅显的层面。
这种情况下获得涨薪也不难,要么去学习机器翻译(这个科目在大学开设十几年了)、转行做程序员或AI科学家;要么把双语能力练习到极致(考过六级,与写一篇文法妥帖恰当的英文短文之间,还差着10个汤唯和奶茶妹妹的英文水平);再不行,还可以学习跨文化交流啊,在中国公司强势出海的今天,沟通和管理基于并且远高于语言文字层面。
这时候再套会松浦弥太郎的理论,当你的人工智能翻译程序惠及全世界更多人口,当你服务的跨国公司为更多人带来切实的便利,那么你的工作本身就是“感动”的来源,是时候获得更多物质报酬了。
自我感动、或者试图通过加班感动老板,不会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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