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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黄金时代  王小波

157  黄金时代  王小波

作者: 小小的Jobs | 来源:发表于2018-10-30 22:59 被阅读37次
    157  黄金时代  王小波

    生活是个缓慢锤骟的过程,而他们都是反抗者。
    《黄金时代》是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之一,写的是文革期间在云南插队的知识青年王二,和被下放的年轻医生陈清扬,以叛逆、荷尔蒙和爱情对抗加诸于自身的污名和阉割,并从荒诞中突围的故事。
    该篇小说曾荣获第13届台湾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入选《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


    157  黄金时代  王小波

    内容简介:
    《黄金时代》开篇便写陈清扬找王二证明她不是破鞋:“我在山下14队,她在山上15队。有一天她从山上下来,和我讨论她不是破鞋的问题”,但王二偏要说陈清扬是破鞋,“所谓破鞋,乃是一个指称,大家说你是破鞋,你就是破鞋,没什么道理可讲。大家说你偷了汉,你就是偷了汉,这也没什么道理可讲”。然后,王二解释陈清扬被称为破鞋的原因:“大家都认为,结了婚的女人不偷汉,就该面色黝黑,乳房下垂;而你脸不黑而且白,乳房不下垂而且高耸,所以你是破鞋。假如你不想当破鞋,就要把脸弄黑,把乳房弄下垂,以后别人就不说你是破鞋。当然,这样很吃亏,假如你不想吃亏,就该去偷汉子来。这样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破鞋。别人没有义务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汉再决定是否管你叫破鞋。你倒有义务叫别人无法叫你破鞋。”后来陈清扬又下山找王二,因为传闻她和王二在搞破鞋,她要王二给出他们清白无辜的证明。而王二倒倾向于证明自己的不无辜。后来,王二以“伟大的友谊”之名和陈清扬搞起了“破鞋”,然后出逃,离开了农场,先是到后山,后来又驻扎在章风山。半年后,在陈清扬的建议下,他们又主动回到农场, “出斗争差”,写交代材料,如此,直到“文革”结束。

    创作背景
    1968年, 王小波在云南兵团劳动,并开始尝试写作。这段经历成为《黄金时代》的写作背景。
    1982年三十岁大学毕业后,王小波在中国人民大学一分校教书,教师生活是《三十而立》等小说的写作背景。这个时期王小波开始写作《黄金时代》。
    1986年王小波获硕士学位,他开始写作以唐传奇为蓝本的仿古小说,继续修改《黄金时代》。其间得到他深为敬佩的老师许倬云的指点。

    人物介绍
    王二
    王二的是一个典型的“小人物”,也是“多余人”。他是个21岁的青年,思想敏锐,忍受着饥饿、蚂蝗、繁重的劳动对肉体的折磨、忍受着军代表这样的恶人的压迫,却无法逃避,内心里滋生了仇恨意识、陷入孤独与苦闷。王二的性格刻画出人的本能需求与物质精神贫乏现实间的某种冲突。[3]
    陈清扬
    《黄金时代》开篇就在讨论下放女医生陈清扬是不是“破鞋”的问题。群众说她是破鞋,她就是破鞋,不承认也是破鞋。苦闷中,王二的提议“不想吃亏,就该去偷个汉子”,她接受了,也就间接地接受了她是破鞋的事实。紧接着陈清扬为了“伟大友谊”荒唐地接受了王二的性交提议,而“伟大友谊”又迎合了陈清扬寂寞心灵的需要,也在一定程度上为她反常态的接受现实、抗争现实埋下伏笔。以至于到后来一听王二被尖嘴婆打了一板凳昏过去了,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地就从山上奔下来,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的破鞋行径,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向世人宣布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陈清扬是破鞋,这才是对现实最有力的反抗和嘲讽。

    作品鉴赏
    作品主题
    铺天盖地的性爱描写是《黄金时代》最独特的地方之一,因为这些恣意大胆的文字,当年小说的出版遇到了很多波折。王小波曾说:这本书里有很多地方写到性,这种写法不但容易招致非议,本身就有媚俗的嫌疑。我也不知为什么,就这样写了出来。现在回忆起来,这样写既不是为了招些非议,也不是想要媚俗,而是对过去时代的回顾。众所周知,六七十年代,中国处于非性的年代。在非性的年代里,性才会成为生活的主题。古人说:‘食色性也。’想爱和想吃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如果得不到,就成为人性的障碍。”性爱是在人的本能的基础上产生男女之间、使人获得特别强烈而愉说的肉体和精神享受的交往,在这个意义上两性世界的和谐与性爱文明的缔建,取决于人类在多大程度上珍视和创建一个成熟、健全的性爱生存境况和发展机制。
    小说让读者了解非性年代带给人们束缚的同时,也用稀松平常的口吻展现了人们对性的真诚渴望,竭力规劝和引导着大众对性的健康认知,这对节制原欲时期的人来讲是写实快感的还原,对现代人而言,也是—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表达。王小波笔下的性同以往文学中的性有很大的不同,他既不同于劳伦斯把性写成美,也不同于《金瓶梅》把性写成丑,以警世劝善为目的。他笔下的性就如同生命本身,健康、干净,既蓬勃又恬淡。[5]
    《黄金时代》还原了“文革”时期荒诞的社会现象。谈到“荒诞”,很容易在外国文学作品中寻到踪迹,如卡夫卡、尤奈斯库、贝克特等人的作品。当时的中国也同样存在着荒诞现象,只是在“集体遗忘”的氛围里,敢于或者愿意将此揭露出来的作家并不多,王小波算是其中一个。他的文字以一针见血的迅猛气势,让被普通民众甚至有些文人学者刻意“神秘化”的荒诞现象,在读者面前赤裸裸地重现。
    例如,民众将伦理道德、作风品质作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大规模声讨陈清扬时,不去探究评判的标准,只基于自身毫无证据的立场,主观臆断得出罪行,空降到自以为不偏不倚的目标身上,并且对于这种情况大家都以毫不自省的姿态习以为常。王小波的小说作为坚持真相的一方,让读者清楚了解到,那个时代大部分人的道德底线其实早已跌落至最低点,民众以给别人判定空无的罪行进而显示自己的高尚为乐。如此令人发指的丑陋行径,却难以见诸于作家的笔瑞,《黄金时代》是不可多得的展示时代荒诞真相的作品。[5]
    《黄金时代》刻画了极具叛逆和颠覆个性的陈王二人,也刻画出一群灵魂丑恶的中国传统文化背景下产生的人物,尤其是陈王二人的形象所蕴涵的文化精神价值给读者以新的启示。但小说不仅刻画人物,小说的指向是对“文革”历史的现实批判,对深层次的理性、自由和个人生命的张扬。[6]
    艺术特色
    音乐性
    按照申克的音乐分析学说,可将《黄金时代》运用倒叙、插叙等手法的混杂排列,看作是作品貌似混乱的“前景“。“前景”当中,过去的故事和后来的故事同时交错进行,时序颠倒和空间变换极其频繁,加上有时含糊不清的时间场景增加了“调性”的模糊性,叙事层面非常繁复,多头绪,令人眼花缭乱。而“中景”作为“前景”与“背景”之间的结构层。“文革”时期和九十年代这两条时间线索恰似两个大的结构和声骨架,支撑了一个完整的结构线条。在申克分析法中,支持一个结构线条的两个结构和声骨架是连续进行的,第一个和声骨架中的结束和弦同时也是第二个和声骨架中的开始和弦。此处虽借用了这种理论说法,但《黄金时代》的不同在于,这两个结构相声骨架(两条时间线索)并非连续连续地顺序进行,而是以穿插、跳跃或延续的方式支持整个结构线条(整个故事)。“背景”则由一种深层的逻辑力量所拿控,使整部作品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机整体。每个章节和部分不具有独立存在的意义,却以充满内在的结构张力和控制力,完满表达了作者自由、独立、真诚而丰富的个人意识。[7]
    叙事
    《黄金时代》的叙事基调为以它命名的小说集的其他小说奠定的基调,并且是时代三部曲创作的轴心,轴心的基本单元就是“王二模式的人物代这种人物的生存状态是与时代的主流不合拍、特立独行、唯美、仗义。小说在形式上走下体写作的模式,骨子里却扬人文主义精华。最关键的是在《黄金时代》里的王二即是介入者又是旁观者,介入的时候可以是激情澎湃,旁观的时候冷静深邃。这种手法确有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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