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年9月，吃一顿饭就能大汗淋漓的广州。一处刚开始建设的工地，周围散落着暗红的砖头，不远处堆放了两堆粗糙的黄沙。王成卸下一篮子砖头，肩膀的皮肤被日光灼烧成暗紫色。一只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抓起胸前老旧的掉色毛巾，抹干净脸上的汗。拿起蓝色的塑料水瓶，大口大口地吞咽，滋润干枯的喉咙。一股水流从嘴角漏下，顺着已经湿透的上衣跌落地上，转眼便失去踪影。
- 王成又跑了十几个来回，地上堆放的砖头渐渐变少。估摸着太阳要下山了，于帆脱下手套，洗净、拧干毛巾。藏好工具，翻过栏杆，迈开大步往公路走去。
- 傍晚，路上偶遇旧识。原来是一起在镇上念书的皮蛋。聊起这些年的遭遇，皮蛋向王成大倒苦水，就业、住房、医疗、养老、贫富差距、非法用地、暴力执法、道貌岸然的专家教授......两人坐上一辆老旧的七座面包车，第二排的座位上互相抱怨生活。
- 王成余光往后一扫，一个看起来像呆子的怪人坐在后排左边的座位上。王成再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皮蛋后边冒出一个年轻女子。心中一种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王成漫不经心地聊着，最终还是起身，去后排座位了。
- 王成看了看，空余的座位只有在中间，与美女、怪人相邻。王成不想打扰正在听歌的美女，走向怪人旁边的座位，静静地坐下。
- 中午吃了一大碗茄子焖肉饭，肚子有点不舒服，加上与怪人没什么好聊的、又不敢打扰戴着耳机听歌的美女，王成半眯着眼睛休息。
- 山路颠簸，面包车吱吱呀呀地摇晃着前进。前排的阿文与司机老李说着各种玩笑话。王成听到他们谈论哪一次行车时有小孩子在座位上拉屎、哪一次为了躲避开摩托的小混混车轮卡在山沟里。
- 经过一处三角形陡坡，车子底盘发出难以忍受的摩擦声。又在一个Y形岔路，阿文下车，我也跟着下车了。阿文家门前的小院子有一处水井，王成洗了把脸。乘车环境闷热，早已一身大汗，王成脱下黏糊糊的上衣重新换了一件。
- 这时，阿文的奶奶拉着一架手推车走出来，吩咐王成把手推车拉回家。王成趁着夜幕下的白色月光，往家里走去。肚子实在不行了，王成找到路边一处小树丛方便。重新拿起书包，感觉沉甸甸的，大概是装了什么硬物。
- 第二天清晨，王成从睡梦中醒来。打开电视，早间新闻，报道内容“今日凌晨五时，一老人发现命案。一辆普通公交车内，两男两女遇害身亡，疑似钝器击碎头颅，警方介入调查。”王成回忆昨天的事，车内一共七人，阿文和我都下车了，凶手一定是那个怪人。
- 这时，王成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混合的味道。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那个怪人的衣服，鞋子上沾了一些黑色的血和黄色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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