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与告别

不是为了告白，而是告别。是为了让我在最后一次为你写东西，算作离别的纪念。 来到大学的我无所适从，奔波于各种社团和活动之中。疲累之余不免喟叹，在这荒凉的土地上，请给我生机。 有所呼求必有所得着。那是一个星期三。第一次与你面谈。忘了是因为何种缘由，但我记得，在那样一个秋日的晚上，曾有绿意在我干涸的荒漠上一闪而过。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你也是在这寂寥的土地上跋涉的。每一颗星辰掉落到地上都成为一个湖泊，你是这片大地上最耀眼的星辰。 然而在我的内野，绿色在悄然蔓延。你深植于我的土壤。从你的唇中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看到一个高贵的灵魂在你的双眸之中闪耀。我们谈到理想，谈到人生，谈到这世界林林总总，芸芸众生。我惊讶于你的蕙质，并向上天感谢，感谢上天赐予我这样一个耀眼的生命，使我决定以文字来一一句读。 为了你，我手抄了一篇文章。那篇陪伴我整个高中的文章。我爱那三则情事，和那单刀赴会的洒脱与决然。每抄完一行一段，一页纸，我都充满着希望，以我的墨水润泽我枯黄的心壤，向湖泊便能更近一分。 每次和你聊天我都能静下心来和你小谈一二，渐渐的也更加了解你。每当知道了关于你的新的信息，我都甘之如饴。你曾润我干涸的嘴唇，也曾柔我冷硬的心痂。你是我漫漫长路中的明星，指引我向北，因为你就是北，真正的北。 纵我有千千万个词汇去赞美你，当我再一次遇到你的时候这些词语都没了意义。黄沙怎能和水潦并存呢，我是卑微到泥土里去的野草，而你是从天空而降下的星辰。我深根于我自己的荒野，饮你的润泽，却永不可能以凡俗来丈量整个的广袤无垠。 就当是我自导自演吧，独角戏永远只能是一个人唱。通过你的近旁了解到你对于我们之间的看法，我不相信，但我不能不认命。我突然想到，其实也对，本来就是写给转瞬即逝的，或许我早应该知道这一切。 我也知道，我们曾惊叹与有共同的鲸路，但你有你的居处，我有我的归途。若我放弃自己的舟而登上你的船，我的生命在你眼中将不再尊贵，正如若你离开你的车而赴我的轭，你在我眼中将不再完美。这是永恒的二难式，无人能给出答案。 我应该感谢你将这些亲口告诉我，这证明我即使放弃过我的自尊，我在你心里仍然是一个高贵而绝版的灵魂。那是今年的圣诞节。 细细想来真的恍如隔世，其实这段感情也不过数月，而我的本子上却已写满了给你的话。虽然这些已经没用了吧。 停笔之时已是夜深，我没有多的奢求，只是希望你能看到这篇文章，这将是我即将离去的最后一串驼铃。我知道我将奔赴下一场折马扬刀，或许我还能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