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碗筷在饭堂排队选菜,看着热气腾腾的的“糖醋里脊”还有雾气腾腾的“冰镇银耳绿豆”我不禁倒咽了一大口口水。看看支付宝“花呗”的额度,我狠狠咬一口自己的上唇,让自己清醒现在只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穷鬼。
每个人儿时都有些多梦想,我也不例外。我跟同龄人的梦想不大相同,他们大多是想当历史学家作家之类的。
我的这些梦想很简单:在家里吃饭时,惊喜的发现妈妈端上来的我金枪鱼有四个眼睛。在幼稚园吃早餐时,我希望憨厚可人的胖大叔能在我肠粉里的鸡蛋中打出两个跟他一样的蛋黄。在饭馆吃饭时,我希望能赢得餐前游戏中的礼物——三盒滚着油的炸酥虾。
世间唯一不变的是变化,如果我是生物学就好了,我定知道从牙牙学语的幼婴变成顶天立地的男人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骨骼的密度从扩小扩到大,大脑组织从简单生长复杂这些也都可以从学习资料中找到。我想知道的却是资料库找不到的,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人从小长到大,那嘴里的那只馋虫也会随之变大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要不然人怎么会因为年龄越大而谗引也变得越来越大呢?
岁月之神性格孤僻,她用手中的法杖一一敲打着它的追求者。与岁月之神截然不同的是琼餐之神,他来者不拒,只要是臣服他的子民,他都愿意赐出他所能想的一切珍馐美味。我很荣幸成为琼餐之神的使者,接收他赐予两颗的“贪吃痣”和他一切创造品尝世间的珍馐美味。
我不清楚世界上有没神仙,但我却知道世间有个叫“乐凯撒披萨”的贡品可以贡与神仙。无所不能的琼餐之神撮合了“榴莲”和“披萨”这对绝配,让它们孕育出了人间最浓郁香懦的美味。
辙环天下,用篓网捉住从深涧飞出的鲜滑脂肥的黑鱼,取来石瓮中封藏已久的干米粉,再用和香芷一起种植的小米椒,用来提味的怎么少得了刚长出不久还沾有湿土的青葱。将这些“奇材”悉心烹煮,竟能成就一道令庞士元重燃斗志的珍羞奇味,世人还给这种风味取了好听的名字——“五谷渔粉”。鱼时常像异性一样,勾人心弦,张爱玲抱怨“鲥鱼多刺”,“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能让晋人张翰丢官弃职的也只有秋风下的鲈鱼了。
十月,落日下黄澄的阳澄湖中爬起了许多带着灰褐盔甲的家伙,他们跃跃欲试从湖中往岸上爬,向世人展现华丽的壳和粗壮的臂。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一种食物,而认识了一座湖。初春时溢着深海味道的壮硕的牡蛎,夏末悬粘在绿叶中竹虫,冬至蒙古高原的羔羊。这些时鲜无一不在表达在时间仓促,节奏快速的社会里,人们对时间之神的敬畏,对乌托邦式世界的追求。
“识时务者为俊杰”,实进退知寡众的人的确勉强可谓之豪杰,我觉得这句话应当改成“识食物者为俊杰”,真正可以称得上豪杰的,难道不是能从生活的柴米油盐鱼禽虾蟹里寻到美品味美的人吗?香港四大才子之一,著名的没事评论家曾说“千万别将你的生活弄得单调,但最好的办法是当人家数绵羊入眠时,我们能够算着吃过的每一道佳肴。”
是啊,能将自己所尝到过的美享到过的美回味起来,那是件多幸福的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