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嗜声音的人,也是个嗜故事的人,自从爱上听电台故事后。
那个时候,做有声电台的平台不是太多,接触最早的还是酷狗里的有声电台,入驻的差不多几十来个,每一个NJ都有特色,有在校生做的,有电台人自己做的,也有人因为一份喜欢做的。
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写情怀写鸡汤的人,电台里却有读情怀读鸡汤的声音,而我,在那个年纪,恰恰喜欢。
那个年纪,听不太懂故事,繁琐事情的小确幸,凤凰花开的毕业,半夜痛哭的迷茫,好像与我无关,却也能津津有味。后来,毕业,离别,当孤独和迷茫来袭,好似整个世界都忘记自己时,电台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小时光》是我最爱听的电台,也是酷狗上入驻最早的电台之一,写稿的主编里则林和NJ马尚尚都是和我一届的在校生。后来则林如愿做了作家,文字在ONE上一篇篇刊登,出了书《像狗一样奔跑》,里面的故事在《小时光》听了不下十遍,看到《像空气,像大地》《可乐随想》变成铅字文,还是要激动半天。尚尚进了传媒圈又出来,再想起翻开微博,碰巧直播,还是很有磁性的声音在讲让人心疼的故事,有他自己的,有听众在发字幕的,我还是会怀念他低沉的嗓音读着则林的文字,那是我能想象到最好的文字遇上最好听的声音,每一句写的都好,每一句读的最好。
他们合作时,每听一篇文字,都有种为任何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冲动,更别说梦想了,他们就是在路上,感触极深的榜样。《小时光》一做便是五年,五年时间会发生很多事,而它还在,从酷狗到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再到马尚尚开始做公众号,把声音和文字放在一起。尽管现实中他也为工作劳累,还是坚持在录音,剪辑的路上。节目一期期做出来,听众在每个平台上换了一批又一批,用他自己的话说,听他的听众都已经成了比他还红的NJ了,听这句话说出来,心里有些小心酸,这五年,看着这个男孩的努力,应该是要红的,可是他就是做着自己的节目,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录音室给我们有声音的故事。
每当我们一点点长大,焦虑和迷茫也一点点增加,很多人都想证明自己去做很多事,而在这条路上,我却很感谢《小时光》感谢马尚尚,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当当是个爱好,它会让你花尽很多心思去经营,不过真的是心甘情愿,再忙碌再辛苦,一想到有那么一件事情没做,就和没吃饭没睡觉一样难受,它终归成了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带着汗和血融进了我们的生命,一年年扎根,多年后我们的模样里有了它的印记。
宋冬野吸毒新闻上了头条时,有人开始为民谣感慨,我很庆幸像《小时光》这样的电台给了我很多机会去认识小众民谣歌手的机会,除了郑钧,赵雷,以及新晋的陈粒、李志,我们可不可以听听丽江小倩,还有我最喜欢的尧十三,虽然人们在《推拿》里听了《他妈的》,而我还是钟情于《他姐的》,整天嚷嚷要在音乐节上看到他。这些民谣歌手每次都是在电台里听一句,就在倒回搜索歌词千辛万苦找出来的,来的非常不易。听民谣高兴起来,脑海里的画面居然会定格在多年前看一个叫食指的诗人写的《相信未来》,那时候看文字的眼睛里有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生活就是好好的。
读书的时候,每年都要去杭州,如念姐姐在《拾光》里读着《那一年,我在杭州》,我记得建国北路的模样,却游荡整个夏天也没有去下城区。如念姐姐是个专职NJ,在我的家乡安庆拥有大群的听众,我在异乡听她读另一个城市姑娘的鸡血人生。后来,如念姐姐出了专辑,毕业那年整天奔波在长沙的大街小巷,弟弟买来送给我,再听故事,泪流满面。成长都不是容易的,再加上执着的固执,好似开了弓就只能努力拉紧强弩,漂漂亮亮射出去。
一直无法知道《时光》蓝七姐姐患了重度抑郁症的痛苦,偶然看到微博显示的地点在尼泊尔,再到年初回到国内,这漫长的五年,我也从上海到长沙再到无锡,从南方穿越到南方,地点在变,我们打开电台的用意都一样,她在做我在听。蓝七姐姐的声音很特别,她读的很多故事都是自己写的,所以听的时候她在流眼泪的声音都隔着音波传过来。
最近在想,年轻的时候,遇到很多不好的事情也是一种财富,哪怕遍体鳞伤,也有爬起来的勇气和资本,看蓝七姐姐就是,熬过了痛苦的时光,总等着她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笑颜如花。听她在电台里读过让人心疼的句子,一想到再过几年的三十而立,多想在见一些人,经历一些事再去面对,三十岁的人生,一定会比二十多岁成熟,稳重,而因此,摔个跟头更疼,恢复的更久。
白尔小老板一边在淘宝上做着精致的手工艺,一边有着忙碌的工作,可是在天气懒洋洋的时候就想起她的声音,还会在微博上看到她开着车驰骋在青海湖畔,干净的短发配上蓝天白云,完全和她温州姑娘身份不符,大学有个温州女同学一学期上到一半就出国,那心里的野心就像绑定了“温州”的字眼。她会在节目里分享Eason演唱会的感动,以及我走过的苏州园林,平江路,在她的声音里变得更美丽。她会在淘宝店铺上认真接待每一位客户,手工艺的水平越来越精湛,惹人喜欢。真想有一天去见她,喝一杯咖啡,真的很喜欢她。
这个是欲望膨胀的时代,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网红迅速霸占了各大播放凭平台,好多人跟着看故事看歌曲,而电台里的人儿,在小众的范围内坚持录有故事的声音,故事的开头和结尾,放着歌曲,旋律响起,开始听个故事吧,一定会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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