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评
★★★★☆ 好看的历史,感慨“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请嘱防关将,慎勿学哥舒”……
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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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帝国的荣耀,不过是欲望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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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好大喜功,宰相逢君之恶,边将建功心切,诗人歌颂军功,在彼时的大唐边疆,皇帝、宰相、边将和诗人组成了一个自驱动的盛世军功名利链,日夜旋转,将开边大业次第推向国力极限,直至反噬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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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开边成为帝国最大的政治,有志于仕途的士人就不得不将自己的政治命运向开边靠拢,此时所谓价值观往往就不是优先级。昨日写诗暗讽,今日投诗求官,这不仅是常态,也并没有后世想象得那么龌龊和精神分裂。这也正如菲茨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所说:“检验一个人的智力是否属于上乘,只需看其脑子里能否同时容纳两种相反的思想而无碍于其处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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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某种程度上是被杨国忠“逼反”的:既然杨国忠说得连皇上都信了,那安禄山为生死存亡计,也就不得不做一些预留造反选项的开放性应对之策,这反过来又让杨国忠的预言看起来更有可信度,从而又进一步逼得朝廷的打压更加趋于显性,最终在各种“不得不”中和安禄山“联手制造”了“渔阳鼙鼓动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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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过于厌恶不确定性,所以对成败都希冀找到符合自我叙事的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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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辅国的三次“矫诏”,与天宝五载(746)李林甫针对李亨掀起的“天宝三大狱”有异曲同工之处。在这两段政治风波中,具体动手的分别是李林甫和李辅国,幕后力量则是李隆基和李亨,满足的都是帝王为维护皇权而践踏亲情的隐秘需求。只不过十四年过去,主客易位,李隆基从予取予求的上位攻击者沦为毫无还手之力的太上皇,一如当年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太子李亨,不过是皇权逻辑下的轮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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