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的万茜是唯一一个一出场就令人感到很奇怪的姐姐,就是那种你觉得她哪儿都好可就是有哪儿不对的奇怪。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她的参赛理由给出了答案:“我是演员,我演戏都是在演别人的生活,或许我可以用这一段时间来过过自己,演演自己可能也还不错。”
“不红”的女演员万茜,在大众印象里是淡定内敛,通透知性,演技好的实力派。姐姐们集结之初,素未谋面的很多人都表达了对她的喜爱。
她的舞台表现中性沉稳,跟姐姐们的交流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礼貌客气,这种不迎合不拒绝的姿态,散发着酷酷的个人魅力。
但是她又很感性,每次有队友离开,都哭到不能自已,好像是生离死别。
这种反差强烈的表现,到了接受《定义》采访时,暴露地更加彻底:
她说自己不喜欢参加综艺,“但是你参加了《舞林大会》,而且是两届”,回答“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参加过这个。”
忌讳在公共场合谈感情,但是会在社交媒体主动发“他拍”,她说那个不叫秀恩爱,而是偶尔的分享。
满脸笑意地说小时候爸爸很严厉,自己会挨打,为了避免家庭管教而考很远的大学,提到“万爷”称号时却说这是因为父母对她的宽松造就的散漫。
她说自己已经接受了“不红”,被提到“曾经获得过最耀眼的光芒和关注”立刻摆手否认:“那些都是虚的,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可自己的理想是做“青年表演艺术家”。
其实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万茜这些反差极大的说法在道理上也都说得通。让观众感到她“自相矛盾”而不爽的真正来源,是她急于反驳,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
明明已经说了不在意流量,接受自己不红,被问“你对红这件事怎么看”,她立刻展开咄咄逼人式反问:“你怎么看?什么叫红?”;被问及以歌手身份出唱片遭遇的滑铁卢,却大讲特讲自己作为演员为“柳如是”一角付出的时间精力金钱;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那真的只是“脸上”的笑容,像戴了张面具似的,“哈哈哈”的笑声很大却很虚弱,笑出了假装的洒脱,一句话的末尾总被拖长加重,刻意的肯定反倒变成忐忑。
演员万茜说从来不会在戏里面代入自己的情感,纵然能“从自己的人生经历中获取角色需要的情感”也绝不“移情”:“我不会移,我不喜欢,我就不想这么去做,我没有这个习惯。”
“不喜欢,不想这么去做”也是她面对易立竞的“挖心”式提问,使尽浑身解数抵抗和防御,却不肯掏心的原因,正应了她的参赛宣言:““或许我可以用这一段时间来过过自己,演演自己可能也还不错。”
万茜近期在公众视线下的一切表现概况起来就是“过自己”和“演自己”。
她想保护自己,又想展现自己,所以给自己裹了一层厚厚的壳,大多数时候躲进壳里,但躲久了会闷会寂寞,于是一有机会又想晒晒太阳分享喜悦。
把参加综艺的理由归于经纪人的劝说,真正的原因其实是自己的蠢蠢欲动;
内心知道“红”的重要性,但更知道“红”并不容易,于是早早承认了“不红”,但终究是有不甘的;
鄙视“秀恩爱”,并且“不发朋友圈”,但是想分享“他拍”,因为还是挺想自己的幸福被别人看见的;
在关于父母家庭的那段采访里有几个细节,易立竞提到她的军人爸爸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万茜马上纠正:“我爸爸特别反感,他给我提出过抗议,说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我那个叫严厉。”她接受了爸爸的说法,尽管真的挨过打。
被问:“你的童年里可能被说对错的时候是多的对吗?感受的时候是少的。”她回答:“我记得好像是这样,但是我不知道我父亲母亲的记忆跟我会不会有偏差。因为即使他们在说对错的时候,也是考虑到我的感受的。”
从小挨打,只被责怪没有肯定,缺乏沟通,万茜接受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讲到“叛逆”地考上离家远的大学后主动写信跟父亲和解,她哭了。这个反复强调“爸爸很可爱,他很爱我”的姑娘,一直在尽力地把接收的负能量转变成正能量。
她的“过自己”和“演自己”也都说得通了:“过自己”是真实的幸福的万茜,是她想展示的人生;“演自己”是被修饰的万茜,有她想隐藏的伤痕和想呵护的部分,不想公示与人。
万茜的经纪人刚刚发布长文全面回应了各方声音,并扛下所有的责任,她对万老板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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