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尾·猫
黄昏悬挂于窗外的路灯
十一月在我怀里
它翘起尾巴，像一只猫
我看着它的眼睛
左眼是太阳，右眼是月亮
我问昨日梦往何处
它说，梦居于尾，你要不要来
十一月尾·狐
十一月是天上的星辰坠落于此
灰烬和雾霾能孕育什么
一只狐狸骄傲地翘起尾巴
自由在此，只求一生，只有一世
火红的狐狸不爱山林
它在都市，在阳光下，快要燃烧起来
我虽不同，我非异类，我愿如此
十一月的尾巴永不落下
十一月尾·蛇
今天是什么日子
高楼在彼不动，大雾周而复始
十一月的尾在口中
它是衔尾者，古老又寂寞，像一条蛇
它在楼下，在门外，在路边
在人所不能见处
终于，它借我的笔来与你对话
尾上光阴太重，日夜如何消解
它以银白色的圆的形象哭诉
上帝为何如此狠毒
你给我银白，给我高贵
却又给我满身空虚，给我无尽轮回
幸好，还有尾是黑色的
黑是最后的光，尾是最后的火
衔尾者，以痛铭志者
十一月尾·鱼
灰蒙蒙的雾气，黑色的烟，白色的火
十一月在消失的画里
谁从未来窥视，隐约的鱼尾
我穷尽半生的目光，也被水所阻隔
水已成河，水面的光阴浩浩荡荡
水已成渊，水底的真相难以琢磨
它是游鱼还是凤凰
它是真实还是想象
它是星辰还是你我
十一月在水中，不说话，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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