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助教班老师赠送的个案,在第三期时总是用各种借口逃避开了。觉察自己,就是害怕跟男士单独呆一个房间。小时候受过伤害是一个方面的原因,害怕受到伤害,对方伤害自己时,我是保护不了自己的,我是弱小无力的。我觉察另一个方面,一直很是渴望靠近男性(渴望靠近爸爸),很渴望有那么一个男人好好爱我。也看到自己一直在一个小女孩的视角里看待这个点。
晚上8点,老师与我打开视频,老师跟我拉家常一样的开始,我讲述自己原生家庭的一路成长,我与妈妈的链接很深,但是爸爸一直就是缺位的,回忆过去,对于爸爸的记忆,都是在妈妈打骂我时,爸爸冷漠的看着那一幕幕,妈妈因为爸爸的冷漠,在我身上只会更加的撒火气。而我,是多么的渴望爸爸能来阻止妈妈,或者抱着我哄哄我,(写到这,还是心疼那小姑娘的渴望)。父母的婚姻生活,也是一路的困难,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我妈不是在打骂孩子,就是跟爸爸吵闹,或者摔盘子摔碗,印象中妈妈没有舒心的笑过一次,爸爸也是一样。
一直到19岁那年,爸爸丢钱(表姐夫交代他出差进货的钱),那个年代2万多元钱,对于我的原生家庭来说,那就是个天文数字。于是丢钱后的每天都在这件大事的阴霾笼罩着,表姐夫要爸爸还钱的吵闹声,妈妈的对抗声,全家人都压抑的喘不过气来。那个现代,19岁,是能够到了可以许配夫家的年龄。于是大姑妈想到这个主意,把我当工具来交易,许配给一户人家,让那户人家给我爸爸还钱。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婚姻。为了让家庭不再鸡飞狗跳的,为了爸爸不再躲表姐夫的打骂,委屈点就委屈点吧。我觉得爸爸总会看到我的,爸爸总会爱我的。这也是我在婚姻的亲密关系里,也是我多付出一点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爱我。
在婚姻里,我用同样的模式,只要你们能夸我是乖媳妇,好老婆,家庭和谐的。我多做一些没事,我牺牲一点都没关系。压抑自己的需求没事,闲言碎语可以装作听不到,我只在乎家庭里的人对我的评价。前年回厂里后,也是事事往自己身上揽了过来,能做的,做不了的,都要去参与进去,只为那个(乖),那个(好)。乖,好,能让我活下去,不用痛苦的活着,对我来说,家庭要是三天两头的吵架打架,那就会让我掉进痛苦的旋涡。三十年的婚姻里,用压抑自己的方式,用隐忍的方式,也用美化对方的方式,来对抗自己的痛苦,不能让痛苦出来扰乱我的生活,对痛苦装作看不见。用一切能盖的盖子,把这份感受紧紧的压住,就为了对抗自己的终极恐惧,孤身一人,因为孤身一人,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不相信自己能行,我就得依靠一个人,我才能活下去。
在原生家庭里,在现在自己的小家庭里,都是用的同样模式活着,为了得到那份爱,委屈自己,背负着不是自己造成的债务。背负爸爸的债务起,承诺着对妈妈的承诺(一口井水喝到头,别让人看笑话)。现在背负起老公的债务,也是承诺着对妈妈的承诺。也看到自己对妈妈有很大的愤怒,愤怒妈妈的指责,愤怒妈妈的控制。看到这两年对妈妈的对抗,也想要改造妈妈,想要改造成我期待的样子跟我互动。对于老公也是一样,总是期待对方能够一起成长,期待他能为他自己负起责任来。但,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告诉我,改造别人永远是神经病。我不想要痛苦的活着,生活过着过着就是让我痛苦的活着!消极被动的活着!
原来自己还在一个孩子的视角里,想要改造这个,改造那个,想要改造每个人都成为我期待的样子,但这是真的能成功吗?突然看到,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总以为你们都变了,我就都好了。就不愿意看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折腾,也看到是自己的信念系统出问题了!对亲密关系的失望,也看到对幻象的破灭。老师问:是对胡广德的破灭,还是对自己模式的破灭?这个还是有区别,对模式的破灭,就会有新的选择。看到自己与亲密关系的裂痕,越来越大,感觉自己来到一个路口,这个路口有两条路。一个是老路,很熟悉,那种熟悉得自然而然就进去的路,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老路,一条疲惫不堪还继续在走的老路。一个是新路口,一直在犹豫担心该怎么迈进去的新路,对于这条新路,有担心,有恐惧。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内心出现过很多次的路,没勇气踏进去的新路。走老路,那就是捂着脓疮继续溃烂更大,无法收场。走新路,现在就让脓疮流出血水,让腐肉见光,慢慢长出新肉。这一刻,我看到了自己的选择,为我自己负责任的选择。
老师问:这一刻你是谁?我:我是在。我已经是成人了,我为我自己在这里。我不再去乞求你的爱,我会邀请你与我同在,如果你不在,我依然选择为自己在这里,我已经长大了,我愿意为我自己负责,负责过好自己想要的生活。感恩在我生命里出现的每个人,感恩他们陪伴助我成长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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