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被这醡浆草(cù jiàng cǎo)施了魔法,还是因为它的生命力过于强悍,把我给威慑住了,否则,怎会因为在看书时,见到“醡浆草”三个字而已,眼前便有紫色的叶,不是一片,而是一簇,在风中摇曳。
酢浆草,别名酸味草、鸠酸、酸醋酱。也有的地方叫“酸溜溜”,因为它的叶子嚼上去是酸的。三片叶,开黄花,在路边或园圃里经常可见。不过我对另两种酢浆草: 红花酢浆草和紫叶酢浆草印象深刻。
红花酢浆草在路边或树下时常见到,我们单位里的路边就有,我去收发室时,便要路过那一方园地,绿色一片,像三叶草,偶尔会在里面瞧瞧,是否会有四叶草混在里面。到了春天,便能看到玫粉色的小花,小花繁多,烂漫可爱。我曾经多次拍过这笑得灿烂的小花,当时并不知其名,只觉好看。
醡浆草紫叶酢浆草,便是对我施法的小精灵了。我没有在路边或田边见到它,它的出现是在君子兰的盆里。
这盆君子兰是妹妹给我的,连盆带土和花一起给了我。君子兰在我家已经三年有余,一直在生长,却从未开过花。
这盆君子兰刚到我家不久,盆边的土里便冒出了几片深紫色叶,像一只只翩飞的蝴蝶。当时觉得稀奇,也觉得好看,便将它与君子兰一起照看。过个几天去看,叶子越长越多,越长越大,花茎细细的,一簇靠在了花盆上。如果不是在君子兰盆内,估计到爆盆,也不需多日。为了不影响君子兰,我用绳子将紫叶酢浆草在花茎处绑了,可它还从绳外面又长了些许。无奈之下,我还是狠心将它连根拔了。
不晓得是另有种子在盆内,还是根系已植入土里。在我拔了之后没过多久,又有新的酢浆草冒出来,先少后多,慢慢侵占盆土,到了春夏之际,还开出了紫色的小花,小小的,嫩嫩的,还蛮好看。
醡浆草 醡浆草每当它要将盆边占满,我便狠狠心,把它拔了。反正过些时日,它依然顽强地出现在盆里,过段时间呢,我再将它除去。我和它就这么展开了三年多的拉锯战。而这盆内的真正主角,君子兰,新叶时有冒出,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因酢浆草恼了,始终未曾开花。
舍得,便是要舍才有得。我为了君子兰,只能舍弃酢浆草,翻盆换土,来个彻底。这两个月,君子兰盆里的确只有了它自己,不知它是否习惯没了酢浆草的叨扰。
紫叶酢浆草就此从我家消失了吗?非也。那盆土没扔,被我倒在室外的空盆里。它又在那个盆里与大蒜一起生长了。
今日早上去看了它,兴许天冷冻着了,紫色的叶子蔫蔫的,毫无精神。不去扰它了,春天,春天到了,它也许又会生机勃勃,跟大蒜抢盆土和营养了。
昨日看台湾作家张晓风的散文集《晓风过处》,在其中一篇散文里看到了“酢浆草”三个字。作者并没有细说酢浆草,只是提及罢了,我便已浮想联翩,紫叶浮动了。今日再去找那三个字,已经不知在哪篇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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