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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言情】~架空女尊系列:冷情将军的宠夫(011)有大礼相送第011章:有大礼相送(1)
情是一把双刃剑,受伤的从来都不会只是哪一个人。就在秦玉冰为情买醉自苦时,晓鸿静也好不到哪里去。秦玉冰摔门而去后,晓鸿静便开始泪干肠断的哭,直哭到浑身瘫软,最后在疲累中睡去。第二日醒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肿得似山核桃般。
晓鸿静瞧着妆镜中一脸憔悴的自己,心惶惶然,心中那股闷痛之感益发的沉重,以秦玉冰的个性,应该会恼他很久吧?如果自己不放低姿态,抛却尊严去主动向她认错,她大概是不会再来找他了吧?更甚者,索性就像扔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要他了吧?
她是那么骄横,那么霸道,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容易身边有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子呢?若是秦玉冰不要他了,他又将何去何从呢?
难不成再堕风尘,重操旧业?他实在不敢想像那般日子要怎么过。他如何会不知道倚门卖笑吃的是青春饭,待年老色弛后又有多少人能幸运的觅得一个安身之所呢?原先阁里从良后的那些公子,倒是有遇着个重情重义的,赎了身带回去也不过是做个侍郎侍俾,比一个下人的地位高不了几分,便是这般,也算是好归宿了。也有心机高深的,挖空心思一步步谋算进了大户人家的,以为从此飞上了高枝,却没算到那高门大户里夫侍成群的后宅,其实是虎狼窝,前脚好端端的人进了府,后脚便是横着出来,最后成为荒山上的一个坟头。
看来,成为弃夫是他们这类人不可逆转的命运,而他这么早便已落得如斯境地,如此,有什么可挣扎?还有什么可抗争的呢?回头再想想,将秦玉冰伺候好了,总比在娼门里去卖笑好吧?毕竟自己还这么的年轻,也算小有姿色,若是不那么任性,不那么在意自己的感觉,尽心服伺主子,说不定也能混个一年半载的好光景呢?
晓鸿静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思绪中,连仆俾阿成推门而入也未曾有丝毫察觉。
阿成进屋来,隔着珠帘偷偷打量了枯坐妆台前一边发呆一边流泪的晓鸿静许久,实不知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他原本是杨知府的侍郎墨竹公子的仆俾,才不久派来伺候这位晓鸿静公子,他自是知道这位晓鸿静公子的来历,是个轻不得,重不得的主子,昨夜屋子里的动静他亦是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自己只是个伺候人的小小仆俾,想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当作不知道便罢。
只是,方才他原先的主子墨竹侍郎差人来递了话,他便进屋来看看这个晓鸿静公子起身了没有,却不想看到晓鸿静这副失魂落寞的样子,他还没摸清楚这静公子的脾气,心中忐忑该不该在此刻进去打扰,若是在他情绪不佳之际撞到枪口,无端迁怒到自己身上,自己可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踌躇半晌,想起来竹侍郎差来的人还在等在外面回话,阿成终是鼓起底气道:“静公子,竹侍郎差人递话来,说是今儿荷花开得极好,想请您去后衙园子里赏荷……”
神思恍惚的晓鸿静听到阿成的音声蓦然回过神,下意识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并未听清阿成说了些什么,又怕自己这副模样教人见了难为情,便只略略侧头向阿成,低声问:“什么事?”
殊不知阿成早已将他的这副模样瞧得清楚,听着晓鸿静声音嘶哑低沉,再配上那副神态,倒是教人心生无限怜惜。
阿成不得不又原话重复一遍:“竹侍郎差人递话来,说是今儿荷花开得极好,想请您去后衙园子里赏荷……”
竹侍郎?晓鸿静一时间怔住,这位竹侍郎是何许人也?
阿成心思玲珑,擅察颜观色,揣摩人心,立即提示道:“竹公子是杨大人的侍郎……”
晓鸿静略一回忆,立时记起这竹侍郎,其实他们也不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十多天前刚住进这知府后衙那日,便是这位竹侍郎带了人来帮忙打点这苑中里里外外的一切事宜,最后还将他贴身仆俾阿成留下来伺候自己。虽说这一切私下定是有杨大人吩咐,但出面打点的是这位竹侍郎,却也不得不承他这个情的。
只是眼下这会儿子,他哪有心情去陪他赏什么荷呢,晓鸿静又看了看妆镜中自己苍白如鬼,肿如桃核的眼睛,这般模样出去不止失礼,更是教人笑话。只得委婉道:“你去回了来人,说多谢竹侍郎盛意相请,碰巧我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亲自登门致谢……”
“好的,奴下这就按您的意思回复了去……”阿成躬身退了出去。
少顷,阿成去又复回,手里端了盆水进来,又拿了帕巾在盆里浸湿,绞了水方才递给晓鸿静,体贴劝说道:“静公子,伤心之事且多思无益,船行尽头自有路,先梳妆洗漱了,我稍后再去给您弄些吃的来。”
晓鸿静接过毛巾,捂在脸上,只觉一阵幽然凉意扑面,沁入面部肌理,直达心头,仿佛令原本燥乱的心也冷却不少。
良久,晓鸿静方才将巾帕揭下交还阿成,仍不愿直面阿成,颇有些难为情,道:“谢谢你,阿成……”
阿成真诚道:“这都是奴俾份内的事,不值当静公子一声谢的,静公子想吃点什么?”,
晓鸿静愁眉不展,复又长叹一口气,怏怏道:“不用麻烦了,我没胃口,你也自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可是……”阿成还想再说什么,终还是什么也说出来,收拾了水盆,悄悄退了出去。
晓鸿静又呆坐了会儿,只觉得身心疲倦不已,便又复回床上躺下。
朦胧中似刚要入睡,门外又传来阿成的声音:“静公子,竹侍郎亲自来瞧您来了……”
晓鸿静只得挣扎起身,还未来得及下床,隔着纱幔便见一抺翠绿色身影飘至床前,如莺啼般清脆声音响起:“知得鸿静弟弟身子不爽利,特来探望,不严重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多谢竹侍郎好意,不过一时心情不愉罢了,无甚大碍……”晓鸿静边说着欲掀纱幔下床迎客。
竹侍郎忙阻止晓鸿静下床的动作,自己也不见外,往晓鸿静床头侧身坐下,道:“鸿静弟弟身子不爽利就躺着吧,你我之间倒不必如此见外,心情不愉,许是在这屋子里闷得久了才会如此……”
晓鸿静苦笑,不便多说。
竹侍郎自顾自话道:“一个人闷久了,可不就是得闷出病来,今儿赶巧是七月初七,洛水河边有花灯会,一会儿我们也出去转转,只当是散散心吧。”
这么快便到七月初七了吗?七月初七是凤紫国的情人节,在这一天,所有未出阁的男儿都可在这一天出门赏灯许愿,其实在这一天,街上更多的是出来猎艳的女子,看那些出来赏灯的男子中可有自己中意的,若有,便打听好人家,差媒人上门提亲即可。
竹侍郎性情爽朗,不拘小节,晓鸿静实不知如何回拒,且不说他现下身子不适,哪儿也不想去,即便人是好端端的,这般浪漫的事于竹侍郎与晓鸿静却是不合适的,因为他们都是有主的人。
竹侍郎似是完全没顾忌到这些,继续自说自话:“嗯,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先睡一觉,养好精神,一会我再来找你……”
说完便站起身,又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晓鸿静望着竹侍郎风风火火离的去背影,再次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竹侍郎倒是言出必行,傍晚时分,果然来找晓鸿静来了。
早时竹侍郎走后,晓鸿静复又躺下睡去。直到酉时才醒。虽然情绪依旧不甚明快,但沉沉睡过一觉后,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竹侍郎这会子来,晓鸿静刚用完晚膳,正不知如何打发时间。瞧外面天色,夕阳西下,余晖晕染大地,竹侍郎踏着落日的余晖而来,却是换了身鹅黄色衣裳,整个人仍是那般灵动爽朗,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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