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善意刚开始的理解,就是小学那种“扶奶奶过马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统称:学雷锋,学雷锋门槛不高,但是个很大的范畴,大到没公式、没准确的方法,于是谁都没学到一丝半点,我们学到的都是聪明地认为——“学雷锋是很笨的做法”。
而且雷锋英年早逝,若他活得长一点,六七十岁,或许他还能总结一些“行善”的心得,他的事迹多一点,那么初中的课本还会提及一丝半点……
不像如今,大部分“学雷锋”只停在小学阶段,我那年代学雷锋还比较带劲,每年3月5日雷锋日学校会组织到外扩展训练,去趟老人院或在学校附近的街道清洁,一个下午能不厌倦地陪老人们讲故事,在街道扫狗屎也义不容辞。
对善意没特别透彻的解读,仅觉得善意意为做好事,“好事”即大部分人不愿意做的事,至今为止也确实这样,要不然怎样会有一档节目叫《感动中国》,因为做好事的人少才能感动中国,那为什么做好事的人少?
这正是我今天想唠叨的事情。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大部分人对待好事,心里会有一个等级,想做好事,前提这件事不能太低级,“扶奶奶过马路”这类事从小到大我真没见过一次,因此很多人选择捐血,捐血稍微高大上,身边捐过血的人无一不展示当时管子扎进手里抽血的场景,还有那本红色的荣誉证书。因为这事能达到炫耀点,炫耀“我是名好人,是个善良的人”,那么做好事的动机就有了,也有所改变,变成迎合。
这看来没什么,至少都是做好事,可这样无法从根性上成为好人,因为我们从来不缺挑剔性的好人,总缺全面性的好人。
比方说捐款,某某地方地震我们捐款,捐款后被曝金额被贪了,挑剔性的好人以后不会再捐,即便现在捐款的机构整顿了、透明化了,仍是怕受伤。那么既不捐款又不捐血,还要想塑造自己是名好人,唯独用一些事件性的东西,站在舆论的一面用共鸣感的话来自我塑造——
某某杀人了,法官判刑不够严厉,我们尝试签名改变这事实。
某某虐狗了,一群人在网络上聚集,然后密谋一些惩罚。
用这类形式站在道德最高点来做好人,以致曾经一些很实际的行动从此消失,也看不起一些没掀起舆论的事情。所以偶尔朋友圈有人转发一些病人众筹的案例,里面的故事大同小异,很多人早懒得点开,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不懂得杜撰故事,不懂得利用舆论,求助慢慢变成乞讨,结果还是得不到帮助……
前些天我在朋友圈上发过一句话,“我们吐槽一件事总能找到新鲜感,但帮助一个人总显得怠慢。”
那是刚看见一位朋友转发一则众筹,是位97年的妹子,她得了白血病,我捐了点钱,其他朋友好奇,“是否你的亲属、同事。”
“与你素未谋面,但爱心从没界线。”
我用了捐款的留意回复,最近两年凡是看见这类我都会捐一点,不多,10元、20元,但善意就该源于生活,不该源于娱乐——
“某某明星捡到一个垃圾扔进垃圾桶。”
一群人兴奋起哄半天,还感叹没跟错偶像。
反之,很遗憾,三天过去,再回头看那位少女的捐款记录,我仍是第一位,意味再没人对她捐过款……可能我们还是很害怕做好人,甚至觉得做好人容易吃亏。
举个例子,我初中的一名同学走上一条歪路,前些年四处骗钱欠下债务,另外一个同学仗义,喜欢帮人,然后被那同学骗去做担保人,随后那个同学消失了。
知道这事已是两年前,当时我叫滴滴快车,凑巧滴滴司机正是那位做担保人的同学,他问我有没有见过那位同学,后来便娓娓道来这个故事,一共欠了十几万,现在还被人追债。
这类例子不少见,不少人为此输出做好人容易吃亏的价值,导致没人想做好人,宁愿狠心点也不对生活上一些事情包容。可细想一下,即便这些例子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我们从来未能准确解释什么是“好人”,“好”应该是有程度的,一个人太好,说不定是傻。
我那位同学就是这样定义自己。
做好人之前一定要认清什么是“好”,对“好”要有个概念,这社会过于复杂做好事的确不能脑子一热去做,需要感性中带点知性,对待好事除了抱吃亏的心,这亏还要吃得心安理得,非不知所然。
做好人是需要一定的弹性,现在大部分的人宁可选择中性,不做好人也不做坏人。这长头草的状态以致被社会的风一吹,成了坏人还以为自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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