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江南小镇阴雨连绵的天气那样,我对你的思绪仍不减。
——题记
夏日的午后总是显得那样懒洋洋,不讨人欢心。闷热的空气无处不有,好像世间的一切生灵都被它热昏了头脑,都被它拖住了步伐。
你看!这不,我刚从女生宿舍拖着步子走来,双脚便不听使唤地想重返那阴凉的宿舍,左手也不满意地拿着午前强制读物《鲁宾逊漂流记》,嘴唇稍好,闭而不言,可舌齿却喋喋不休起来,似乎对这节体育课的安排很是不满。刺耳的铃声敦促着我的脚步,走到旗台处,随手将书丢下,奔向热气腾腾的塑胶场地,预备集合。这样的天气,体育课也着实无聊,原地解散后也只能躲在柳树荫下,或闲谈或呆坐,“有趣”的同学则会到旁边的花丛中搜寻着寓意美好的四叶草。而当时的我,却无暇领略如今我们口中所谓那时的美好,只想拿着我的书,逃之夭夭,却没想到撞见了你,促成了那个让我至今难以挥去的画面,更没想到你的名字,在我心里从此播种。
微风吹过树梢,掠过你的发丝,柳树荫下旗台边的你,身着清新的果绿色T恤,脚蹬一双白色帆布鞋,右脚踝叠放在左膝处,双手捧着我的书,陷入了情节当中,竟没有注意到它的主人已经过来了。这大概就是我当时心中理想少年的样子吧!许久之后偶然问起你,才明白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脚步与迟疑。一时,我竟被你的帅气拽住了思绪,也第一次听到了心跳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过于闷热,脸颊发热泛红起来,可双腿却被冰封了似的,迈不开步子。唯唯诺诺走上前去告诉你,这是我的书。你抬起头,大方地伸手将书递给了我,我接过它,一路小跑奔向教室,路上的我,虽脚步匆匆却依然想扭过头去看看你的目光焦点。
自此以后的每次集会,都多了一道我搜寻你身影的目光。无论是操场校园,还是餐厅水房,我都有无意识的寻找你的身影,哪怕是默默跟在你身后一起走一段路。慢慢地我对你有所了解,你也开始在我的心里扎根。你以男神的形象成为我的信仰,我也慢慢约束着自己,改变着自己,想在下一次见面时展现出自己满意的一面。信仰可以是一天的,也可以是一生的。而你在我心中成了后者,直到现在,你早已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了,可它还在,我还在供养着它。
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懒床,而是一跃而起,急忙下去洗漱,因为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你们正在晨跑的队伍,还记得你是第一个班级第一排靠右第二个位置,紧盯着你们班的队伍,可在你迎面而来时收回了脑袋。总感觉有一种魔力将我们“绑”到了一起,每次走进餐厅总能很快发现你,追随着你的脚步却又不敢太近。你是个急性子,做事情总是雷厉风行,渐渐地我也被你同化了。暑热天的,也不知道我们俩每天中午“相约”去水房打水是要干嘛?可能是我们约定俗成的一个“接头方式”吧!这可让我的室友们尝到了甜头,自此我成了她们的热水供应者。
因为你是身为大我一级的学长,又面临着中考的到来,所以每天看见你的时间和地点都是基本固定的,也是短暂的。一直以为都只是我在默默看着你的背影,没想到好多次我的身后也都有你。渐渐地我爱上了学校,却不是因为对学习的执迷追求。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看着你们提前张贴出来的毕业留念照,我知道你要离开了,要提前离开这个有共同记忆的校园了。你们的离开,也是给我们敲响的警钟,我们也要忙起来了,要备战中考了。也因考试不满伤心过,但就那样静静走走你走过的路,好像也能得到你的安慰。因为这一草一花甚至这微风,好像都有你的身影,也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有联系,就像你的物理老师后来成了我的物理老师,让我觉得是上天故意的安排。
时间匆匆流逝,尤其在备考期间,流速好像更快。你总是先我一步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我们的默契。但是阴差阳错的,我们没有在一个高中。后来不时地还能收到你的寒虚问暖,你的邮寄,但越来越少,似乎一夜之间梦醒了,我们便成了陌生人。
是的,正如大多数人所说的那样,初恋是美好而遗憾的一段往事。可能曾经稚气未脱的我于此不以为然,但路走得远了,回过头去,一切的一切似乎总是印证了他们的说法。可是这个时候的我,再也不会为此而伤感,而是转身带走对你的长情,朝着我心中的信仰潇洒往前走。那一段,也将永远成为我的人生路上最绚丽的风景。
“开始的开始我们两心相吸,最后的最后我们形同陌路。”这难免有些人走茶凉人去楼空之感,可我没有让这美好的回忆抹去,没有让这信仰丢失,没有让这长情断掉,它们一直在我心中,陪我感受每一味酸甜苦辣,陪我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陪我走过每一寸大好河山……可能在历经人生种种之后,它们便能沉淀下来,酿成一味美酒,香味洒满心田,让我在晚年品着老酒,讲着故事,一醉方休。
长情生于陈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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