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已至小寒,天空中飘着雪花,路人裹紧了厚厚的棉衣,匆匆而行。 ——引子
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少年,在离家五里的一所乡镇中学读书。周一到周六在学校住校。每个星期六下午上完两节课后,带上干瘪的布袋和空菜罐子回家,在家里歇上一宿,星期天下午再从家里背上一周吃的粗粮和咸菜回校上晚自习。
同学大部分和我一样,来自周边的村庄。这些村庄,在皖东大地非常普遍。一个村,往往同姓居多,以血缘宗族为主。村庄的命名也多以地理特征加上村里的大姓来命名。比如,岗徐,洼黄,洼张,涧王。也有的村庄按大小、方位来命名,如大朱,小朱;前张,后张;东孙,西孙等。在中国,研究村庄的命名,那是民俗学家的事,绝对可以写一本书。可惜,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昔日热闹的村庄已现“空村化”。我出生地——寿陈,三年前,已全部拆迁,房屋被夷为平地。只有村西头那一方池塘,和塘埂上歪脖子柳树默默见证着兴废。“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只有在梦里了。
学校生活是紧张而快乐的。早晨5点多,我们在嘹亮的运动员进行曲中起床。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白炽灯“丝丝”声中晨读。有读历史纪年表的,"夏商周……";有读英语"What coior is it?";更多的是背诵古文,"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我们在读书的当儿,身体还要不停地晃动,以抵御来自教室外的寒冷。晨读结束后,天也麻麻亮了。我们一路小跑着去食堂,用热水洗手,刷牙,洗脸,吃一口热乎饭。初中三年,教过我的老师,有十几位,印象最深的是生物老师。老师身材高大,说话风趣幽默,有一手飘逸的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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