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中子
我的读书路...
少时,一直以为读书就是读课本,读教材。父母常常说,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因此我曾把教材读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如此简单,一度以为读书不就这么回事儿嘛,颇有种唐太宗“天下英雄皆入吾毂中矣”的自豪和自在。
后来,外公时常给我讲读书,讲“张良散楚”——“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个兮,寒岸悲苍...”又讲读书好——“读得书多胜大秋,不耕不种自然收,日里不怕人来借,夜里不怕贼来偷,走东有人请,走西有人迎。”甚至有天还给我说了个字谜——“一点周瑜不良,三国刘备关张,口说中原曹操,十万雄兵难挡,一日择戟造反,四川刘备为王,目下灯笼必往,八万雄兵不当。”很久后,他告诉我,是读书之“读”。
我诧异,原来世上的书那么多,那么惊奇,我可真是闹天下之大笑话了。因此我便好好读书。就这样从小学,中学,大学,读到了现在,结果还是没明白读书是个怎么回事儿,还在读...
阅读蔚然成风?
如今,阅读活动如此之多,读书好像成了一种运动,一场热闹非凡的嘉年华了。而我想,阅读这件事,需要的大概还是个人的感受,个人的情趣,个人在理智与感性中交融。那些喜欢读书的人,一直都在读书。而那些几场活动之后,不读书的还是没读,或许参加个活动以彰显自己读书是一件多么高雅的事,倒是他的目的。而读书是一种习惯。
记得陈丹青说,不要夸张读书的作用。今天的人们把读书看成了多么彰显自己身份,修养的武器了,把读书倒利用了。读书改变命运,这大概也是大多人的感触,而我想,在今天,几张纸也很难改变命了,阅读也不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而它更像是一件享受和调剂的事。有个西方作家埃拉谈对艺术的理解,我倒觉得同样适合读书这件事——“我的确这么认为,艺术对一个人的生活起不了太大作用,对社会和历史也起不了作用,它只是一种消耗时间的方式,就像填字游戏和看电视一样,只不过些微高明一点而已。”
读书,在如今这个时代本身就变得“小众”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活动来呼吁。社会的氛围导致大多人看成功学的书,可惜还是不成功。人文素养不够,大国的阅读量还是倒数。没有人逼迫你看书,而读书也应该被逼迫。
读书不应该问太多要什么,正如奥康纳对读者的来信回答,写信者问,你的小说能读到什么启示?奥康纳如是回答——“忘掉‘启示’,试着去享受阅读的乐趣吧。”
怎样读书?
记得,台湾的李敖大师读书通常读得很慢,他把书大卸八块,分类整理,因而他说,他看完一本书,书就不见了。因而你会发现李敖大师观点犀利,证据确凿。尼尔·波兹曼说,阅读从本质上说是一件严肃的事,当然也是一项理性的活动。因此他认为,读者和书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好的读者不会因为发现什么警句妙语而欣喜若狂或情不自禁的鼓掌—-一个忙于分析的读者无暇顾及这些。聪明的读者能发现谎言,具有很强的推理,分类能力,能举一反三,能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我想这样的方法属于严谨学术家和思辨者。有个作家比目鱼在《刻小说的人》这样谈阅读,如果你是一个对文字敏感的人,你会在书页间搜索让你佩服,赞叹,激动地文字,希望吸收尽自己的体内,然后某一天忽然不知不觉变异成你自己的文字,浑然天成的从你自己的笔下流淌。而我,就大概融了这三种一起,形成了我自己的“杂交法”。
今天的阅读
今天这个时代,我们每天获取的信息量很大,浏览的东西也很多,从某方面说我们阅读量更大了。可正如白岩松所说,这样的方式却不叫“阅读”,阅读需要思考。写《巨婴国》的武志红说,中国人大部分是巨婴,是类人孩。我想这和阅读有关,不是所谓的功利性的书,而是那些人文书籍,中国人的人文知识真是少的可怜。我想如果都认真看过,思考过那些名著,经典也不会出这么多洋相,什么深刻的道理其实那些书中都有。不用很多,就一两百本。这就够了。我期望能有更多的好书出版,因为我们过去很多书都是垃圾,是一种意识形态,我们普通人需要的是普世价值观,启发思维,充满深刻的书等等。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你读了吗?对于读书人来说,每天都是读书日。
我们毕竟都是凡夫,哪能不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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