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要赶车回故乡老家,所以早上六点半起床,焚香礼佛。在弥漫的檀香里开始静坐。一个小时的静坐,犹如给心灵泡了个温泉浴,神清气爽,元气满满。
洗衣拖地,收拾行李。以前我总是有出门恐惧症,总是担心误点,赶不上车;担心迷路,找不到车站的出口,或者不知到哪里换乘……现在知道这些担心都是自己头脑制造的束缚自己的念头,也是因为自己不能活在当下。只管做好现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洗衣服的时候知道自己在洗衣服,拖地的时候知道自己在拖地,收拾行李的时候知道自己在收拾行李,这样每一件事都可以尽可能圆满地完成,心里还没有担忧和焦虑。
先生7点半起来去买了早餐,回来叫醒大宝小宝,一起进餐。小宝卷子配乌江榨菜,吃的津津有味。大宝就着鲮鱼罐头吃馒头。我忍着嘴疼,勉强吃了半个卷子,喝了一碗甜酒蛋花。大宝、小宝跟我说话,我基本都是以“嗯”的不同声调回答。小宝笑我说:“你现在只会用嗯说话了,好可怜啊!”我笑着瞟了他一眼。
吃完饭,稍作休息,先生让小宝去学习。他知道我平时有坐车恐惧症,所以问我是不是九点钟出发,我摇头说不用,含混不清地说十点钟也不迟。
先生送拖鞋行李箱送我出门,我心想反正还有时间,打算走到街上坐公交车,谁知一出小区门,就开过来一辆的士。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车上,河南负责人打电话问:“你是某某某吗?是不是打算回家?是从哪里回来?”我一一回答。然后他让我加他微信,说是有些资料需要填写。加了微信后,他发了个“来(返)修健康登记表”,接着又说填表,身份证,健康码,行程码,核酸检测报告。我当时把登记表填好发给了他。
到达荆州火车站刚好中午12点钟,离动车开车时间还有76分钟。想着回到家就晚上七点多了,于是决定到车站里的一个小餐馆去填饱肚子。我点了一份三鲜混沌,混沌的皮很薄,但很劲道,不会轻易煮成烂糊糊。皮里包的肉很少,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一点,不过味道还挺鲜美。汤是海鲜味道,稍微有点咸。由于这几天我清淡口味为主,所以觉得这略微有点咸的汤更有吸引力。一份混沌竟然被我吃光见底了。
这趟车的时间是充足的,我一点都不担心,可以从容地上车。但是,从郑州东坐地铁到郑州火车站,赶G3210时间比较紧,时不时会有焦虑袭上心头。每当这时,我就提醒自己,到时候集中精力,抓紧时间就好,那不是现在该担心的事。
从荆州到郑州的这趟高铁票,数字特别吉利,8车8F号,而且一下天桥就是8号地标,不用再多走一步路。上车后,我分别给先生和外甥女谦谦发了消息。谦谦回复我:“你到时候去车站接你。”先生说:“亲,一路平安,在家好好陪陪妈,可也别呆太久了,否则我会太想念。(呲牙)”
我断断续续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想养足精神应付接下来的转车、赶车。
以前每次回来,下了高铁我都是步行下楼梯到地铁出站口,可是这次为了赶时间我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乘坐最近的电梯直接下去。出站必须刷二维码,扫河南二维码显示无核酸检测,被服务人员拦下,要我到一旁去做核酸。我说我在湖北已经做过,湖北健康码有24小时核酸阴性。当时身边有位年龄比我大些的男人也说在外地做过,还有一个小时就车就开了,我猜想他可能也和我差不多,也是去赶下一趟车的。可是,那位站务人员却不解释,不理睬。旁边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做核酸,我走过去后,心里觉得不对,24小时核酸检测绝对应该是有效的,如果在这里等到做完核酸结果出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于是,我把提前截图的湖北健康码找出来拿去再让他看。他扫了一眼,就挥手让我出去了。
出站、进站、扫码、找2号线、扫乘车二维码……一路询问一路闯关,几乎全是无缝对接,一分钟都没有耽搁。当专注一件事,全力以赴时,不仅没有了担心焦虑,而且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赶到郑州火车站3号候车室时,时间刚好是下午6点整,离开车还有16分钟。我长长出了口气,找了个空位坐下,灌了口水。先生发语音问我是不是坐上地铁了,我告诉他已经到火车站在候车了。
到达目的地,出站时谦谦已经在站外等我。我想到梁实秋先生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在你经过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时,在站台或渡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张绽放的笑颜,一缕亲切欣喜的眼神,心里该是如何的甜蜜和温馨。所有的劳顿和疲惫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用力敲门,因为母亲耳聋。当母亲打开门的一刹那,惊呆了,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我想给她惊喜,我买票给谦谦说了,但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能是她想给外婆一个惊喜。但是,我似乎没有看出母亲有多大惊喜,心里似乎产生了一丝失落。谦谦把我送到家就回去了。因为她要帮别人修改一篇论文。
母亲刚吃完饭,正在收碗。我忙帮母亲收了洗了。我幸好在的士上说,我太久没吃家乡的油火烧了,在一卖处司机停车,谦谦去帮我买了两个。母亲问我想吃什么时,我拿出来给她看。
虽然母亲前几天拉肚子,浑身无力,没有精神。但是,她却又像个孩子依恋母亲一样依恋我,不舍得去睡觉。我们做在沙发上聊天,母亲信佛,天天按时念诵佛号,但是她读书不多,对佛教人物、佛教故事,佛教的真理等都不懂,所以她最喜欢听我给她讲这些内容。我尽量把我知道的,用最简单的话讲出来,她听得津津有味,精神焕发,一改我刚见她时病恹恹的模样。
说起来好笑,母女见面没有家常理短的东拉西扯,没有亲人之间寒暄问候,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聊天。我们一直聊到十一点钟,母亲仍然兴趣盎然。我也第一次忘了向老师道晚安。
我刚刚好了一点的嗓子,因为讲话多,而且声音大,又开始疼,开始咳。但是,看到母亲高兴,我觉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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