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原因,今年比以往更想早点回家。不排除心累、身累,想给自己早点放假。另一原因,这刚过去的一年,苦和烦特别多,好不容易年关近了,外面再好,尤想要停下来好好修整总结一下,看看姊妹双亲,叙叙温情。
今年的车票特别的好买,儿子只提前了两天,在网上就给订好了,不像往年,十天半月前就得抢购好。想来,有这种变化的,除了生活条件变好,私家车增多以外,铁路和汽车这两个交通运输部门在运营和调度的工作上,也是更尽力,更完善。
二月一日,我和儿子打头阵回老家,老公次后两天再走。听说去汽车站的公交路线变了,公交车也变了,具体坐什么车,怎么个走法,当然由不着我来操心,儿子窝在床上的片刻工夫里,就从手机里查好了。所以,出门上路,有年轻人相伴真好。
车票订的是上午十点半的,虽说这时辰应该是不慌不忙的,但也不能踩着点去,得考虑路上等公交的麻烦。因而,早晨六点半,我们就起床了。洗漱一番后,儿子吃他的早饭,我婆婆妈妈地再次查点下包裏,叮嘱退后的当家人一些事务,时针就指向7点了。想着自己路上可能的晕车,匆匆只喝半碗稀饭,上路了。
还没走到公路,就见一辆441公交从右则驶来,向着左面的站点方向停靠。我想快步跑去,并立马招呼儿子一起加快了步伐,无奈东西太多,又死沉,赶走了一段距离后,眼瞅着那车又开动了。不得己,放慢脚步,等下一班车。
七点多的早晨,天还没那么敞亮,行人亦是不多。但寒气逼人。我俩于冷风里瑟瑟地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来另一辆441路车。
车上人不多,连司机在内,才六七个人,环境是比较宽松的。沿途靠拢了各个站点,也是零星的一两人上下,似乎越近年关,人们更愿意呆在家里似的,而像我们这样大包小包加皮箱出门的,应该一看就知道是赶车回家过年的外地人。
和所有往次乘车经历一样,没多久,我的头就开始昏沉起来。这是晕车的前兆,睡意又可阻挡。可是,怎能放心睡呢?要赶车呢。我把头伏在前排坐位的椅背上,两只耳朵提高了注意力,生怕错过要下的站头。
路程实在遥远,车只行了一半,头部就在颠簸中被磕得生疼。我不停地更换着坐姿,一会儿伏下,一会儿直起,一会儿再搓搓面。无论伏下、直起、还是搓面,都强睁着双眼,试途以此来对抗坐车带来的劳顿和疲惫。
车厢里的人已多了起来,多得连过道都有人站着,也不知何时上来的,更不知从哪里上来的。我的脑袋麻木得近乎有些空白……
车管所到了,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下一站是国际汽车城,广播里报着。我们应该在那下车吧?我转过头去,目寻儿子,想看看他在干吗,有何反应。一个硕大身躯的中年女人挨他坐着,他被狭在里坐,我不能完全看清,但感觉低着头的他,像在看着手机。唔,只要不睡着就好!我有些放下心来。
不想,这样的放心,竟然差点错过站头。在低头抬头的不经意里,目睹了站牌几秒钟之后,才苏醒过来叫停车。车上有人大笑。好在司机人通情达理,我们顺利下车。下车的儿子抱怨了我,说他大意怎么我也大意?我看了看他,不和他计较。
再乘6路车时,有了些拥挤。但情形好了许多,因为车内随处可见如我们一样的大小包裹和箱包,时刻提醒我不能再瞌睡。且距总车站的路途也近在不远啦。
经过火车站时,哗啦啦下去了半车人。再到汽车站时,又哗啦啦下来了许多人。我和儿子是下车的一员。我们随着人流,大步来到站前广场。广场也如往年的春运一样,搭起防雨雪的临时厂棚。到处都是人。大厅因严控人数,搭车时间不到,看守的专人不让进去,防止出现踩踏事故。
儿子问我〝怎么办〞,自然要先把票取到手!我晃晃手机对工作人员说,时间到了。他放我们进去。进来才发现,里面人更多,排着长长的几列队,秩序井然地走向安检。
我们有些小紧张,四处张望着,搜寻自助机台。自助机被栏杆隔开在大厅的里则,想要取票,还得返出大厅,从拐弯的大门进售票厅。儿子反应快,立马把包包都递给我,让我站在原处不动,他去取票。票是很好取的,就几分钟时间。不过因为距搭车时间尚早,再度欲进时,他被拦在厅外。厅外是很冷的,他又转到售票厅的栏杆处与我汇合。
我们心不在焉地刷了会手机,又东张西望地卖会儿呆,才等来安检候车时间。进入候车厅,里面的人更是多,尤数年轻人,不过,看着这样的年轻面孔也好,有种身在春天般的感觉。当然,不排除候车厅的暖气排放得更暖和的原因。我们不敢怠慢,上车前的准备工作是要做好的。轮流如厕好,我拿出包里的保温杯去热水供应处倒点路上要喝的开水,再买些热乎便当当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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