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一家人搬到下河村了,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消息,这个消息是在全村人见证下搬走的。
三年前,方青一家人从城里来到上河村,村民生性豪放、不拘小节。很乐意去帮别人,方青一家人来到这里,村民很热情,住宿是村长李德老安排的,是一所不大的房子,房顶上的砖瓦参差不齐,还有些半截的砖瓦躺在房顶上的,这一定是常年修的。方青很满意,总比在外面流浪强多了。村长说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房子,是因为老祖宗规定:“新人来到村里,住旧房。”
方青一家人搬到上河村没到两星期,妻子阿莲嚷嚷着:“啥破规矩,俺倒了八辈子霉了,嫁给你这样的穷酸鬼,好不容易在城里租了一房子,居然搞一个拆迁,俺的命好苦啊!”方青没吱声,阿莲继续吵:“你说你,每天呆头呆脑的,这里这么破,晚上耗子在地上乱窜,把咱的方宝吓坏怎么办?”方青还是不语,皱着眉头看着多年的草纸。阿莲不耐烦地喊着:“你到是说话呀,你不是要当教师吗?正好捞一笔钱,这样方宝和我能买衣服了。”阿莲从刚开始的抱怨转变到高兴。方宝手里抓着铅笔,对着面前,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的父亲,奶声奶气地说着:“爹爹,方宝要读书。”方青推了推眼镜镇定地说:“儿子,明天,爹给你上课,还有村里的小孩儿。”阿莲听到方青一说,拍手直跺脚:“我的命运复活了。”
第二天,方青找到村长,商量一下教学的事情,村长听后,睁大眼睛,握着方青的双手,眼睛的眼泪挤了下来,眼泪滴在方青的胳膊上,声情并茂地说着:“方青,你来我村,来对了,这些孩子终于有人来教他们了。老祖宗,看到了吗?有好心的人来咋村支教了。”方青没想到村长有那么大的反应,村长言归正传回来,说:“方青,你也不能白教,到了年末我会按照……”村长还没说完,方青打断话:“村长,我不要费用,让我常住这儿就可以了。”村长哈哈大笑着:“老祖宗说了,只要你教孩子一年,你住这个房子可以永久住着。”方青迷惑地点了点头,‘难到没有费用?’或者是‘他们这儿做什么都提供一个房子,而且还是……’
方青商量完回到家,“费用”这事本来方青不想提,没打算挣它们钱,回到家中,妻子阿莲又倒水又剥橘子,眼睛充满着期盼:“方青,说没说费用,多少?你就和他说,别那么客气,一村儿人,不说两家话。”方青抬起头,对着阿莲坚定不移地说了五个字:“我没要费用。”阿莲的脸一下子拉了一尺长,眼珠子快要掉了下来,阿莲大吼大叫地哭着:“为什么?俺的一切的期盼都泡汤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方宝啊,你这个不孝得爹啊!”方青实在听不下去了,气色大变,踢了踢门:“臭婆娘,你给老子闭嘴,不想过,给我滚蛋。”阿莲一下子不哭了。
方青从这个星期开始教孩子们,没上两天,这些的孩子的识字,、算数能力提高了许多,村民都很高兴,把家里的应有尽有的都送给了方青一家,妻子阿莲被这些村民打动了,阿莲也开始变的不在那么刁钻,只要村里有啥需要她就冲上去。
时间久了,方青的心还是没办法融入进去,因为每天一大早,村里的人让规定的人选,拿着大喇叭念老祖宗的留下的话。
方青觉得那些话不应该去听,现在的我们应该向前看,不应该走老一套的方式。在这几天方青发现方宝老想吃肉,方青问他,方宝回答:“老祖宗规定,吃素的人是和尚,我们不是,所以”方青打断方宝话“谁和你这样说的,吃素必须是和尚。”方宝敲着碗:“喇叭说的。”紧接着阿莲冒了一句:“老祖宗说,家家户户要供一个菩萨,以报平安。”方青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离开这里。
方青找到村长,说要辞职,村长在炕上闭着眼说:“老祖宗规定,教不到三年,房子没收,每天像老祖宗磕三头。”方宝对这样的离谱规矩,实在是看不惯,方青回家,拉着媳妇,:“这里不属于我们,我们走。”阿莲回答着:“走了,去哪呀,我们憋一憋吧,说实话,我也很讨厌,如果不说,他们说要烧房子,所以我每天在记着老祖宗留下的话。”方青抱着妻子:“嗯,坚持,三年之后我们去下河村。”
三年之后,方青一家终于拜托了旧习俗的噩梦,方青在这儿三年里给村民做了好多思想工作,可是村民还是那样,方青没办法,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下河村,临走的时候,村民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到了下河村,方青很幸运找到一所房子,是一所新的。
后来听说,方青当了下河村的村长,只要有新人来,方青回答着:“老祖宗说了,只要有新人来,住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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