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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幼儿园虐待和性侵儿童的事件在朋友圈刷屏了,本以为这种事会上头条,但各大新闻网站首页并没有太多关注,并且还被不停的删帖。如果说性侵者是撒旦,涉事老师就是魔鬼,那么这些删帖者就是帮凶,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成了满天鬼怪的地狱。
这个世界上有坏人,谁都不奇怪,这个世界上有魔鬼,谁都不惊讶,但是,就在一个自称有五千年文明的中国,就在一个民族自豪感正在与日俱增的中国,就在一个号称是个负责任大国的中国,却有这多媒体在帮魔鬼的遮盖恶行。
我真的无法理解,我们可以让一个生产“毒”奶粉的品牌消失,却还能为一个没有人性的教育机构删帖。
所有这一切,让我想起了鲁迅那句话: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打开这家幼儿园的官网,三种颜色的色调本来是漂亮的,可是现在我分明感受这抹色彩带来的阵阵寒意,我甚至都有一种想打破屏幕,将首页上的两个可爱的孩子抱离这片颜色的冲动。
更可笑的是,它的企业文化居然是:因爱结缘,做快乐的一家人。一家人?!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爱你们自己的子女的么?!
我小时候很怕黑,一直怕到17岁,因为大人们讲的鬼故事,让我相信黑暗中真的厉鬼,有时甚至从梦中吓醒。因此,当看到渣老师说:“我有一个长长的望远镜一直能伸到你的家里面,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能知道。”时,我浑身瞬间布满鸡皮疙瘩,一股深深的恐惧感从脚心直冲脑门。
我不懂心理学,我不知道这句话会给孩子们的心理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做为一个成年人,我真的感受到了那种害怕,就好像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一直用一个长长的望远镜躲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想如果我小时候听到这句话,肯定会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
参加工作以来,有时候也有人叫我一声老师,我虽然不反对,但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一方面是因为所谓师者要传道授业,如果只能教书而不能育人,则愧对这一称呼,因此,不敢受之;另一方面,我在学生时代确实也受到过老师的歧视而让我难以释怀,后来又见多了只为钱而不为教的太多所谓师者,有时候觉得老师这一称号有点像骂人,就好像非公务时称一位女性为“小姐”一样。
据《腾讯教育》2013年5月30日报道“国内20天内连发至少8起校园性侵案”,海南万宁发生“小学校长带女生开房”事件到广东深圳南山区某学校老师猥亵4名学生,20天内有8起校园内猥亵、性侵幼女案被曝光,而这仅仅是被公开报道的案件。
实际中有多少孩子被伤害,我们不得而知,有人说隐性与公开的比例为7:1,如此高的比例,如此多的伤害,而我们做父母的以及各类教育机构、心理界、法律界等各种社会团队好像也都没有重视。
看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例,再回头看看当下的师德,此时,说听到被称为“老师”像被骂一样,你还觉得奇怪吗?
也许有人说,这始终是少数老师所为,不能有职业歧视。何为少呢?对于发生的比例来说是少,但对于受到伤害的孩子及其家人来说,就是多。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天使,当你的小天使被恶魔蹂躏时,你还觉得这些渣老师值得尊重吗?
如果说曾经公民对政府不信任、百姓对警察不信任,患者对医生不信任,那么,我现在对老师就是有一种不信任,我不想对职业有偏见,但至少在你不能证明你是一个好老师之前,我就有理由和权力对你充满警戒,因为我对我的孩子们爱的刻骨铭心,那怕因此而背上一个职业歧视者的标签,我也在所不惜。
性侵者可恶,可恶到人人得而诛之,但是谁给了这些魔鬼之王机会,当父母把自己的心头肉送到学校时,本来指望这些所谓的老师能教育和保护他们的天使,但没想到自己却送到了小鬼的手中。
面对这样一群禽兽,我们还能选择沉默吗?然而,无数的媒体却在扮演着恶魔作恶行为掩盖者的角色,面对这种让无数中国人集体绝望的事情,你可以选择沉默,你可以选择围观,但请你不要选择阻挠公民对真相的知情权力,和对做恶者进行严惩的诉求。
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着一位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短诗: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铲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铲主义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不想多说,心在疼,期望在不久后,能像湄公河残案一样,在满天报道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政府给了公民一个交待。期望这次也一样,未来这段期间,英雄们正在努力的明查暗访,最后让恶魔伏法,并出台针对保护儿童的更严厉的法律。从此,中国对儿童的保护因此事而有了质的飞跃。
就算是一个梦想,我也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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