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一
这条河
简直成了肉上的痛
自打那天
搬来
我就受着你的诱惑
白鹭的唇
春芽似的柳枝
清流的甘冽和苦涩的风
滴落在茶缸
泡出了日子
还有菱形的太阳
我把她捞出 翻转
还来不及打量
晚上就成了月亮
纤长的鱼
叫不出名字
赤裸着粉嫩的胴体
她知道
我有月光
悄然进了我的书房
三天后后
一幅风景挂在墙上
两只眼晴
让我没日没夜地做梦
二
我为此失眠
甚至焦虑不安
搬离
去了一个名叫什么大道的地方
那里火锅味的麻辣
与咖啡的迷色
不用调和
就红白相安
天衣无缝
镶上夕阳的金边
装饰了旁边的一座寺庙
男人女人
城里人
乡下人
有钱人
穷酸人
来来往往
围绕着那座寺庙
纠结祈祷
进去的
一脸不安
出来的
两眼木然
我不想靠近他们
把自己扔给
宠物店的老板
做狗粮
老板说
这
骨头 还硬梆
可肉没几斤几两
转身来到一片森林
向小鸟学鸣唱
母鸟说
这嗓音
只适合喊山狩猎
或帮人哭丧
三
河
那诱惑我的河
无奈的河
我只好搬回
称你为第二故乡
喊你是白发亲娘
可那由太阳而变的月亮
已不再发光
那尾因鱼而上墙的风景
再也进不了梦的天堂
从此的我
煎熬着你
当初的诱惑
剪不断
那寺庙
的畸形怪状
在沉默中
自言自语
学着把茶与咖啡混合
泡成诗人的
狂妄与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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