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曼彻斯库伊出生在阿根廷的一个小镇。家里的贫苦让一家人都开始烦躁,战火时不时烧起来,蔓延整个家。父亲拼命工作,依旧不能改变什么。母亲在工厂做工挣钱。小曼出生后,给这个不富裕的家增添了更大的压力。他小时候淘气,天天玩的不亦乐乎,经常和周围孩子们玩的一身泥。他好奇心强,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以至于总会忘记回家吃饭。
父母关系融洽,对小曼也疼惜,也可能只有小曼一个孩子,父母从来不舍得打骂呵斥。小曼的童年是溪水的颜色,自由律动但有局限。小曼很笨,别人看一遍就学会的知识,他总是转不过弯。老师们拿他没办法。父母却并不灰心,他们不指望儿子有多大出息。
父母根本供不起小曼进正规学校学习,所以每天他都跑去附近的学校,顺他熟悉的栅栏钻进去,偷偷爬在窗户边听老师讲课。绘画是他最喜欢的课程。
教画画的老师经常端一个茶杯,通体黝黑,像一把炭。据说是祖辈传下来的杯子,在月圆之夜,杯子会自动渗出水,只要喝了里面的水,就能变聪明。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醒来的小曼想起了老师的杯子,他穿好衣服出门,计划把老师的杯子偷回来。他想变聪明,让父母高兴,让老师认可。一番辛苦,总算没白费,撬开老师家的门,趁黑摸了进去。他白天瞅准了老师放茶杯的位置。“轰隆”,空中惊雷爆裂,吓的他赶紧蹲下身子,看见一个人影从卧室出来,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他没有去学校。老师丢了茶杯并不着急,而是把小曼找了过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曼,我的那个茶杯不见了,可能我和它没有缘分。不知道拿走它的人是不是知道了它的神奇功能,它埋在学校的苹果树下,会变出无数金币,一辈子都用不完。”
小曼听了老师说的话,晚上偷偷把茶杯埋到了学校的苹果树下。小曼怀着期待的心情度过一夜,次日一早,兴冲冲地跑到树下挖开之前的坑,发现茶杯不翼而飞。只有一个纸条,写着“做好人,行善事”。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因为丢了一件宝贝,他很失落。小曼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停地画画。
小曼最喜欢画奇奇怪怪的画,父母觉得他画的可爱,时常鼓励他坚持。时光能疗愈一切伤,一年后小曼的绘画水平突飞猛进。一次学校举办绘画比赛,小曼也把自己的作品交给了老师。老师抽出时间把他的画拿出来点评,而且奖给他一个盒子,并约定回家才能打开。
当小曼拆开盒子时,发现那是之前自己从老师那里偷来的茶杯。小曼心里涌起各种滋味,感动,释然,矛盾。从此,他更努力地画,只要有空闲时间,就拿起随手可得的东西,棍子、草茎,树枝,石块,土地木板雪地都是画布,他画的乐此不疲。
多年后的某一天,用小刀削画笔的时候,不小心手被割伤,鲜血流了出来,正巧滴在老师送的杯子里。猛然间,白光散射,缓过神的小曼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位女子,姣好的面容,婀娜的身姿,小曼的眼睛都直了。“我是古丽玛,我能实现你的愿望,你提出的任何愿望。”女子甜甜的声音让小曼身体如同触电。拉回无穷幻想的小曼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是真的,他许了一个小愿望,来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小曼还未来得及眨眼,桌上出现了牛排,猪排,沙拉,火鸡,肉卷,还有红的,绿的,黄的果汁。验证过的小曼又说了一个愿望,他想要不愁吃喝的富足生活,古丽玛满足了他。
后来小曼想要爱情,他一直暗恋镇长的女儿,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古丽玛满足了他,但是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一直没有生下孩子。小曼又想得到另外一个女人,古丽玛还是满足了他。渐渐地,小曼发现每次召唤古丽玛需要的血更多。
一天,小曼的妻子出了车祸,父母也在车内一并死亡。他伤心欲绝,希望亲人都能活过来,他想要回到过去温馨的日子。小曼想到了茶杯,他不断往里滴血,茶杯毫无反应。小曼用刀砍向手臂,血流如注,可是茶杯依旧没有反应。后来当杯子有亮光出现时,小曼倒了下去,他已经来不及说出他的要求。
(2019年11月16日,周六,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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