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人间多些欢乐少些痛苦
昨天清晨,接到侄子电话,说他爸六点多‘走了’。于是,心头一紧,我知道,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生老病死,是人生之规律,谁也无法阻挡。
简单吃口饭,我和三舅家老表一起驱车匆匆赶往乡下。当跨进院子走近堂屋,一眼就看见老大哥的遗体躺在堂屋的地铺上,寿衣已穿戴整齐,侄儿侄女等亲人泪眼婆娑围在周围。我扑腾跪倒磕了几个头,起身走近,揭开被头瞻仰了遗容,他面容虽瘦消无血色,但看上去很安详。
我痛苦地说:哥,我来最后看看你,送你一程。几十年风风雨雨,吃苦受累很不容易,如今终于解脱了,愿你一路走好!
听侄子说:昨天他爸精神不好,很少说话,夜里十二点多,开始烦躁不安,其后慢慢安静下来,到六点多咽气。
十多天前,我接到老大哥病危的消息,赶紧到医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输液,鼻腔插着氧气,一脸痛苦表情,眼睛闭着,不想说话。此时,我知道,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我就坐在他的床边,默默地看着他,心里非常难受。
嫂子一边小声给我说:这一次,你哥很难打过去。医生说最多两个星期,过不了年,要有思想准备。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压迫着心脏,呼吸很困难,早几天又感染了新冠。支应一天算一天吧。唉!谁也没法。
事到如今,真的是无计可施。我每隔一天就去看他,观察了解每天的病情变化。侄子说:他爸夜里癌痛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输液能睡一会儿。每天喝半杯牛奶或喝几口胡辣汤。
舅家老表我们一起看他,他哭得一塌糊涂,摆着手要我们走,说看见我们更加伤心。
十号那天,医生说:不如你们回去吧,继续住院无济于事。可以不办出院手续,每天我照样开点滴,你们回家输也方便。于是,当天下午,他们护送老大哥回到了乡下。到家安顿好,老大哥叫侄女拨通我的电话,老大哥告诉我:我回家了,你就白来回跑了。我说:行!你安心养病,随后我再去看你。
我照样隔天去看他,然而,昨天,十三号,仅仅隔了不到三天,他就步履匆匆地‘走了’。唉!真是‘人生无常’啊!
生命的无常是无法回避的,我们应该面对它、认识它、超越它。人生都要经历生老病死,如同春夏秋冬的轮转一样,是一种自然现象。只有明白了生命的无常,才会珍惜生命的有限,才能放下无谓的执着,才可以坦然地面对人生的苦难和死亡。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不为艰难困苦而却步,不为鲜花掌声而迷失,方显英雄本色。高山无语,深水无波。心灵淡然若水,人生便如行云流水,轻盈飘逸。淡泊是一种醒悟和超脱,有所不为然后有所为,特立独行而非趋炎附势,稳重坚韧而不浮华躁动,义无反顾而举重若轻。不管人生有多少苦痛,我们应一笑置之。
惟愿人间多些欢乐少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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