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在一个半径2公里的圈子,同学是一个村里的左邻右里,每天走路上学周而复始。
初中的时候,在一个半径8公里的圈子,同学换成了镇上各个村的,每天骑车上学周而复始。
高中的时候,在一个半径30公里的圈子,同学住在市里每个角落,每周乘公交车往返于家和学校周而复始。
大学的时候,在一个半径上千公里的圈子,同学散落在全国五湖四海,每两周坐地铁和公交往返于家和学校周而复始。
提着装着水杯、衣架、牙刷等等杂七杂八各种洗刷用品的桶,肩上背着个沉甸甸的大书包,穿过熙熙攘攘,同样带着一张张青春朝气脸庞的人群,我站在了大学生活区的入口。有几个举着XX学院牌子的师兄师姐,早就站在走道两边指引着新生们。我心想:“一年之后,站在那个位置的人也许就是我了吧。”
顺着热心师兄师姐的指引,我找到了宿舍楼,爬了四层楼梯来到了后面四年居住的宿舍。站门口端量了一下门牌,确认无误后正准备进去,一个黑黑壮壮,留着小平头的男生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呢。很快我就和那个男生熟络起来,他是我们这四人宿舍的社长,小泉。小泉是个热心肠,主动帮我收拾打理我的床位和桌子,带着我去充值热水卡。第二个到的是小志,小志跟小泉差不多高但身材精瘦头发卷卷的,但话不多。最后一个到的是老赵,他长得高大头发微卷,皮肤在男生中算是鹤立鸡群的白,脸上带着络腮胡扎,乍眼一看还有几分像高加索种的白人,他匆匆放下东西便一溜烟地消失了,据说是找同学玩去了。
其他宿舍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到了,每个人身上手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行李。隔壁海南的啊保,脖子上挂着一条手指般粗细的大银链,看起来像是个狠角色;操着东北话的大牛,听他说话特有喜感;一边耳朵打着银耳钉的江西小伙阿文,不知道是不是个会跳街舞的嘻哈少年。忘说我自己了,初来报到的第一天我顶起了一个鸡冠头,上身穿着一件松垮垮的T恤下身套着一条休闲短裤,脚上穿着一双滑板鞋手上戴着一串暗黑色泛着哑光的檀木手链。后来在一次晚上关灯后,寝室每个人聊起了当初第一眼看到对方的印象,小泉提到当初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略显浮夸的鸡公头和手上的串串让他以为我是一个不好相处,有点小拽的社会青年。
就这样,大学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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