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回家的人,连家里的井用潜水泵坏了都不知道,昨日忽然没水,让母亲急昏头,我说水池的水够今天用,当时夜色已晚,墨黑的天空有圆月浮现的“征兆”。母亲不放心,自己去看。所幸,水够洗澡。
可到了晚上,圆月挂在天空之后,两旁瓦屋留下几束月光,蚊虫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肆意妄为。而在不知不觉中,我已被蚊虫包围 ,院里的龙眼树有些孤寂,瞧见它的主人回来,倒显得慌了神。我与母亲将院子枯叶清扫完,运了一车垃圾又一车,村里的垃圾站是我厌恶的存在,一股恶臭从那条小路扑来,苍蝇的聒噪声让整个空气质量下滑。本有些洁癖的我,用着手指勾起垃圾桶,远远把垃圾似水一般拨出去。等一切收拾好,我问母亲,赏月吗?母亲摇头。我知道父亲走后,她压根就不想回到这里。
一阵敲门声,是父亲的故友来访,母亲的眼泪浅,谈到父亲时又哭了起来。此时范围似寒冰,冰柱盛开在孤冷的家。没有父亲,家还存在吗?姐姐的回答是不存在了。我想,的确变了。
待母亲电话响之后,父亲的故友离开了。是姐姐的电话,此时天空飘过烟花,它们绽放得好生热闹,想必此时哪户人家正观赏着烟花,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可我母亲只对我说,今晚月亮圆,你要看就在阳台看吧,我去睡觉了。这话让我感到更加孤独,我说,我也累了,不赏了。
母亲睡后,我才放心离开,毕竟她有偷偷哭泣的习惯。
回到我的房间,似乎进入包围,手臂很痒,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叫 ,我寻到蚊香,可早已发霉,不过比没有好:点燃,驱赶,躺下,翻腾,睡下,不记得几点了,反正睡得很早,很早,应该说比以往早。
第二天早上,母亲喊我,喊了几声,很急,说是家里没气了。许是离家时,抱着空荡的躯体忘记关掉煤气瓶。
母亲叹气,无奈,埋怨一声 ,静默一小会,说,去你姐那吧。
我姐的家离我家骑车只要20分钟,幸好我姐夫十分勤奋和谦让,不然以我姐的暴脾气再加上六年生了四个娃的原因,我姐夫恐怕有的好受。
到我姐家时,又是一片狼藉,满地的垃圾,让我不知垃圾桶的存在意义,她的老大醒了,瞧见我也不喊。母亲拿菜过来煮,说,怎么这么脏,看着我头晕。我姐的脾气,也只对我家里人好,对姐夫和她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她被母亲数落,我瞧着她的房间,乱糟糟的一片,粉笔散在地上。我在想,我姐夫是不是习惯了,而此时他正在上班,但细想后,如果两个人过日子,是不是简单一点,也是一种幸福。
此时,厨房里飘来一股香味,姐与母亲畅谈,我待在一个角落,孩子们缠在我身上,我像一棵树,在树洞里藏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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