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明天去买风筝。
要不要一起?
2017年10月25日 星期三 晴
整点钟声响起,一个工作日结束。
我收拾好包,与同事一同跨出公司时,想着我打完卡的时间——超过整点两分钟,我的行动是快还是慢,又代表怎样的结果,我无法评判。在脱离了工作时间的参考系,我的时间模糊得精细又颓废,它们分秒必争地涌入负面,涌入未知与无限。
按下电梯,期望在喜悦的情绪还未散掉以前,电梯就能打开门迎接我。我只需乘它离开,快些离开,我要乘它到达某个地点,那里有我想要观望的某些。
我和同事加快脚步,怕错过离我们各自最近的那班车。我们想离开此时的站立之地,远离靠近自己的人群,包括彼此。在踏上车的瞬间,相互道再见,按下耳机的音乐播放键,通过耳机这一媒介进入自己,只有自己,将自己隔离,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材质是经年累月的感性和一首接一首的歌曲。
彩色光影飞速后退。轻如泡沫的愉悦感在脑中升腾,消失。思绪不断地回旋,像音乐盒中跳舞的小人,循环的运动着。时间的流逝,感情的衔接,是被自然的力量推动,我无法阻止,也无法停下。
下班途中经过的不好不坏的事物,是离家较近的一小段路的前奏。小路上看到夜空中几只飘飞的风筝,它们是整个夜晚的副歌。它们摇摆着发光,忽高忽低,在特定的视线范围内停留,像一个等待很久的朋友一般,令人安心。
我抬眼看远处密密匝匝的树叶之上的有限空间,没有风筝。今晚,没有风筝。眼睛突然有点湿。
我小心控制路途中的时间花费,躲避与情绪不相干的街景,调整自己的情绪,我如此精心装扮自己的心情,只为与那些风筝见个面,在在夜晚简单的见一面。那些不见的风筝,却像突然爽约的朋友,令我觉得悲伤。
风筝,和放风筝的人。放风筝的人手中牵引着风筝,他们去哪儿了呢?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了?他们明天还会不会同前些不下雨的日子一样,继续在放风筝?他们以后会不会一直都在?
不会的。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回答。
既然没有永久的风筝,那么我自己可以买一只。只要我不扔掉它,它就可以永久。夜晚的风筝有点可爱时,夜晚的风筝有点碍眼时,今天的风刚刚好时,独自或约一两个朋友跑到广场上或者草地上,放它飞。
风筝只要承受风,就能轻盈地高飞。在那些下雨的日子,湿气较重的日子,它可以安静地待在它原有的位置。
想起小时候的风筝,只出现在白日,出现在春天。风筝的形容词搭档,永远是“风和日丽”,是“踏青”和“游玩”。风筝在童年的记忆里是欢快的、明丽的、令人珍惜的,只有极好的天气极好的风,才能够有放飞它的机会。
我如今遇见的风筝,可以不分昼夜的飞。它只需要躲避一种天气——雨天,便可经由人手飞翔。
我准备明天去买风筝。
不选燕子样式的风筝。不选粉色的风筝。不选幼时曾经拥有过的风筝。
也不选被很多人赋予意义的风筝。风筝只是风筝,它仅仅会飞,且与人相关,它是一个实物,不是情歌里总也消不掉的悲伤意义。
我要选的风筝是,有简单的样式,能在白天飞,也能在夜晚被望见的那种。
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明天去买风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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