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名的艺术
《熟年》的名字也让人拍案叫绝。即使现在我回想起全书的内容,假设让我来起名,我可能会想“启示”“年轮”“家的味道”“发酵”……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熟年”这样一个名字。可是越品,越觉得这题目好。“年”本身有年华、年轮、年岁、日子、时间等概念,再加上一个“熟”字,就引发多种联想了。而此故事本身,不正是一种“熟”的表现吗?
说起起名,我又想说前几天看的毛姆,“月亮与六便士”、“面纱”,哪一个不是经典?再想想流传的其他作家的好的作品,在起名这一点上,都堪称是巧妙。
不由得想到自己,完全就是一个起名废!汗颜了。
四、简单干净的生活化语言拉进距离。
小说的人物、情节、结构,都是能让读者第一时间发现的优点,与此同时,我还觉得作者的语言很干净。
曾一度我以为写作要有各种手法,要有多种修辞、各式描写、渲染衬托、哲理性的议论……要写大地在颤抖天空在呐喊,要风花雪月要辞藻华丽,后来,随着读的书多了,我越发觉得,这样质朴的白话式的语言反而更动人心弦。
老舍《骆驼祥子》是如此,陈忠实《白鹿原》也如此,后来看朱山坡的《萨赫勒荒原》还如此……
我承认优美的语句有其魅力,但我更喜欢这样简单干净的朴实语言,似乎更接地气,更还原本质。若是分层次,我以为,这样的语言要更高一筹。
五、我的思考
每次看完一篇小说,下意识地想问问,这里的异质性在哪里?故事核是什么?
异质性是指每个人身上的不同,还是专指主人公的特色?
若是共性,我想,所有人物身上可能都共有的特点就是其矛盾性吧,潜在的叛逆性。
这一点在倪伟强身上特别明显,明面上的大学教授,实则又婚外情又离家出走又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十足一个过于一帆风顺的中年知识分子自命清高自我感觉良好的一个特性体现。
还有伟贞,明知道导演不适合她成为最后的归宿,却还放任自己成为单身妈妈,最后面临要照顾一小两老的尴尬境地。
倪伟民呢,看起来好一些,一直都老实巴交没有什么出格之处,可他一直对妻子二琥的纵容仅仅只是妻管严吗?还有他强烈要求倪俊与儿媳红艳离婚,难道不是他一直内心里对儿媳不满的表现?还有最后他居然能拿着菜刀去砸开儿子的屋门,差点真砸坏儿子,也仅仅是殴打中的防卫吗?
最关键的春梅,看似一直都在委曲求全,可她追求的也是一个作为她这个年龄和地位的女人的尊严,或者说,她更爱面子,不是任何人。
这样一想,再用叛逆这个词也不恰当,那又是什么呢?
好故事,总是越研究越有味道,更理解为何红楼会有那么多的人反反复复不断钻研的原因了。似乎我也开始喜欢这样的阅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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