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周末,带弟弟妹妹们回外婆家,回家之前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说:“待会回来看一下你们,电话的那一头是一种孩子般的喜悦声,她高兴的说:好,我现在就去做饭,你们到家就可以吃了。”我木讷的应了声“好”便挂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甚好,高高挂挂的太阳,打在身上舒服极了,原本打算开摩托车去的我们,被得知爸爸开去工地后,每个人讪讪的拿了4块钱跑去了公交站,坐到一半多的时候她又回了个电话,问我到哪里了,我只是轻声的回了句:快了吧有点吵,就挂了。
一下公交车,那绿葱葱的一片映入眼帘,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今也柏油路通天,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满眼望去都是土黄色,公交站点离家里还有一段脚程,一路上弟弟妹妹都兴奋极了,一会看看左边的草,一会又看看右边的花,好奇的像有十万个为什么;只有我知道那是一种熟悉的气味,那里是记忆的起点。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外公外婆站在门口上往我们这儿望,一时间很多回忆蹭的就在脑子里蹦出来,美好的、不开心的、幸福的和满院子的欢愉笑声在脑子里转;走近他们,我发现她的白发多了好多,他的背也不再那么挺拔,记忆中我总是搬个小板凳坐在她身后挑弄着她为数不多的白头发,那时候的我就很讨厌她头发上多一丝丝白发,可能是害怕它会偷走她的时光吧;他的背总是常年插着秧 、挖着地、还有我顽皮的爬上去的模样;这些终究还是抵不过岁月的蹉跎。
他们一看到我们就把我们迎进家门,她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问我们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他默不作声的把煮好的已经凉了的菜拿上灶台挨个热了遍,看着两个老人心里头暖洋洋的,幸福的吃了饭,饭罢,我和他们聊了许多,有过去的、有现在的,更有对未来的期待;不知不觉眼看着就到末班车时间了,我起身准备和弟弟妹妹们回家,她开口说:“要不今晚就住这里了,明天再回。”我用了许多诸多不便回绝了,我看到他们的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但谁都知道,再小的孩子也会长大,长大了总要往外飞。
走的时候,两个老人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离开,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我心里有无数个不舍的声音感觉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但离别总会来的,我也总会离去去找自己的那条路,我只望他们往后开开心心,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也是我这一生的愿景。
坐在回家的公交上,思绪百感交集,我是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他们的脸上爬满了我错过的时光;有多少个夜晚他们担心着远方的我们,想着我们的归来,于是黑丝转而白发。不管我们走的有多远,家里的变化有多大,家永远是家,那里永远都有正在等你归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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