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做了一个梦。

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对我很不友好。

我梦见我被强奸了。对方也是个男人。

1

店里，我和我妈有一唱没一和的聊着天，这时有人过来买东西，我略微瞟了一眼，也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就是留着齐肩的头发。

我听见我妈和他说话，聊什么儿子，生意，进货之类的事情。

“哦，是隔壁卖面的邓老板。”我心想。

后来我妈叫我，让我跟邓叔叔打个招呼，我抬头的时候恰好他也转过来看我，笑眯眯的。

他又向上扬了扬嘴角，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2

在那一闪而过的亮光下，我依稀看见他的脸和他的爆炸头。

他在笑，温和，波澜不惊。嘴角微微上扬，带起眼角几丝皱纹，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温柔慈蔼的男人，如果他没有在扒我衣服的话。

3

我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赶紧把我妈拉到一边。

这时候脑中的画景逐渐清晰，也开始出现了声音。

黑暗中我路过那间房子，一股大力让我来不及反应。他试图亲我，我死死的把他的脸撑远。

他又脱我的衣服，我不得不分出手来护住，在他脸快贴过来的一刹那，我终于吼了出来，虽然有一点颤抖，“我是男的啊！”

他没有停顿，我挣扎，叫骂，哀求。

光一下打在他脸上，他在笑，微笑。

再然后就是一段时间的黑。当画面出现，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光着身子在地上醒来，四周空荡荡的，窗子，房门大打开，风一吹，发出嗞呀嗞呀的声音。

4

我不打算告诉我妈这件事，但是我得保护好我弟弟。

我告诉我妈看好弟弟，让他不要乱跑，有作业就在店里做了，做完了就在店里玩。

梦里的妈妈，一言难尽。

她非要问我为什么，不停地问，不停地问。

我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终于爆了粗：因为我他妈昨天晚上被强奸了！

我妈笑了，但是我看不懂那个笑容。就像是“我懂得”那种表情，似乎在说“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我试着让她相信我，我加大了声音：男的！我他妈昨天晚上被一个男人强奸了！

她一下露出吃惊的表情，接着拍了拍胸脯，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了。

我盯着她，不说话。但是我看懂她的神情了，惊讶中带着理解，理解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开始问我细节。

你问个鬼的细节！

5

我们坐着，我把我能想到的都讲给她听，男人、爆炸头、小木屋……

期间邓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过来，不停地插话，我不想理他，只顾着给我妈讲清楚。

越讲我妈越离谱，指着邓老板问我是不是就是他，然后捂着肚子笑。

我当时就不想说话了，我的大脑让我一拳把她打翻（妈妈对不起）。

最后还是讲完了，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我和我妈互相看着对方，余光看见邓老板直楞楞的盯着我们。

店外行人来来往往，交流声，嘻笑声，汽车的鸣笛声，但在店里，沉闷还是把我压得生疼。

我想逃了。

我妈以目示意，问我是不是邓老板。

我正要点头。

邓老板突然“嘿嘿”笑了，伸头靠近我们的同时头发突然爆炸成为爆炸头，他舔舔嘴唇，说：“是不是在猜是不是我？”

我当时腿就软了，我觉得我妈终于完全相信了，因为她眼睛都瞪大了。

然后邓老板又笑了两声，就一边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了，与此同时，整个场景又猛地变黑。

我惊醒，被子毯子全都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