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被那个叫了好些年舅舅的人又伤了一次
我的那位舅舅,上世纪四十年代生人,可以说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倒也争气,在那个年代考上了大学,做了副校长,成了族人的骄傲,在我幼年开始的时候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随着我逐渐长大,妈妈在姥姥姥爷家的地位也逐渐看明白,是重男轻女受害者,但是却义无反顾的把家里最好的都拿去姥姥家,用自己在庄稼地里,在牙缝里挤出来的东西,去争取一个简单认可的,被自己父母磨的没有自己的,也是有着女儿名头的家庭成员。
疫情刚开始那年,姥姥去世了,葬礼没办法大办,几个舅舅,得到了重男轻女的红利,却一直在宣扬男女平等的新思想,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平等尤为突出,我们小一辈的没觉得怎样,本来葬礼就很简单,只顾着心疼伤心的妈妈和去世取得姥姥,哪里有心思去顾及他们的纷纷扰扰
后来的头七,三七,五七,百日,周年,二周年,妈妈因为离得近,冲在了前面,却变成了理所应当,本来按照旧历都是儿子的义务,但是到了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这变成了给我妈难得的表现的机会,包括上完坟以后到我们家里吃饭,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吃顿饭能怎样,可就这,也变成了给我们表现的机会
这都没什么,妈妈对姥姥事儿上的态度,我们一直是学习的态度,多点少点都行,偏偏妈妈还在这漩涡里奢求那虚无的认同和关怀,所以,周年的时候姥爷的到来,总是充满各种伤害,头周年,嫌弃妈妈放水的水桶放的地方不对,二周年,数落妈妈,没给姥爷家的老房子除草,每次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不,今年,姥爷让爸爸妈妈去给他的老房子修屋顶,修院墙,还给了一千块钱寒碜人!我也就纳了个大闷儿了,那么大三个儿子,为什么偏偏就盯着最看不上的闺女下死手呢?他不知道闺女女婿也六十多岁的人了吗?也是,这多年,一直拿这两个人当苦力,今年大发慈悲给了一千块钱,还不感恩戴德,谢天谢地?我特想说,一千块钱到底算个屁呀?
后来,我妈说,这钱也送不回去,微信上给你大舅吧,正好在家,还给你姥爷。态度也算坚定,也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是矫揉造作,我给转了,顺便说了一句话:大舅过年好,这是我姥爷给我妈留的钱,我们交回来了,新开地儿老房子,大舅你们要是没时间和精力管,我们小辈儿的过几年回赤峰了再想办法帮弄,别再让我爸妈拾掇了,他们那么大岁数,又忍不住想张罗,真磕着碰着,我们做儿女的实在放心不下!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他媳妇打过电话来,一阵子数落,我那位大舅也是暴跳如雷,各种超出想象的人身攻击都出现了,各种滴水恩的罗列也出来了:没有我,你能进农大?你上大学,我是不是车接车送,还请你下饭店了?你们家我都是高看一眼的,每次去你们家都带好多东西,都跟他们说,你们家是农村的,给你姥姥扎纸张都没让你妈他们掏钱,对你也是高看一眼的,你这是读过大学的人能说的话吗?等等一系列更伤人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奢望过电视剧里的长辈那种大气,宽容的范儿,说实话,我特别的不相信我的大学是走后门上的,这让我人生所有的自信全都付之一炬,觉得整个人生都毁于一旦,他们还说我少教养,我那个叫姥姨的人也这么说,我觉得我拖累了父母,可是到底怎么回事?哪里错了?她们也没教过我,凭什么这么说呢?
来自亲人的打击更致命,我觉得我抬不起头来看天,可是又没有人告诉过我怎样做才是对的,怎样做才能让他们看到,我也是受害者,或者说,我伤害了别人,还有什么资格来展示自己的伤?
老爸和老妈也接到了他们的电话,一阵滴水恩理论,然后是一阵子不教父之过数落,这让我更加痛心,那边给高级人物道了歉,这边还连累父母被数落。捎带着毁了我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自信。上次也是在他们家毁掉的,我只记得上次,我伸着脸让打,跪在地上求原谅,只为了让他们消气,然后把它们弄脏的被罩洗完,离开的那里!
而这次,连带着爸爸妈妈一起被数落,还要开导我不是我的错。
我讲出来,是想让大家帮我个忙,客观的告诉我,我是不是不正常?我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到现在依旧觉得好憋屈,他们消气了,我怎么这么憋屈?我特别想,不要再见到他们,不要再接触到他们,把自己包裹起来,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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