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读者汪曾祺谈语言之美以及写小说的要点，想起来小学的时候，或许是二年级，也或许是四年级，上语文课，或许是个上午，阳光很明媚，大概是春夏交际，有或许是夏秋交际。课文讲到了大草原，老师问:大草原应该是什么样的，远处是什么样子的?我想我去过呀，这题我会，似乎我举了手，似乎我看向了老师，心脏怦怦跳，老师点我起来，我说草原很大，脑子里回想了在草原上看向远方的景象，我记得在地平线出，草原是没有边际的，远处向下弯曲，陷入地平线以下。老师问我，远处呢，我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形容，憋了许久说，下下去了。老师愣了一下: 下下去了？老师示意我坐下，告诉大家，在地平线那里，草原和蓝天融为了一体。

我心想: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