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94岁的母亲周一过世,周五要出殡,父母通知我们回去吊唁。
今天吃过午饭后,我坐动车赶回东方,和老大一起去叔公老家。
来到叔公家附近,家门口往外的小路边上由密而疏的停放着摩托车、电动车,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大部分是骑摩托车或电单车前来,轿车开不到叔公家,可能停在大道外边吧。
进到家门,院子里坐满了一桌桌的人,分开两列一直摆到房子的大门外,约有十几桌,头上是搭建好的遮阳挡雨的帐篷。每张桌子中央摆着饼干、桔子和瓜子,以及倒好茶水的多个一次性塑料杯,供前来吊唁的人们坐下来交谈,人们围坐在那儿低声闲聊着。
不是喜事,自然没有欢声笑语;是丧事,但也没有一片悲伤的哀悼情绪,毕竟死者已九十多岁的高龄。
大部分的人前来是为了履行个礼数,简单的说是为了“应酬”,在我们这儿,黑事比红事更重要,红事你可以不来,但黑事必须要到位。
我们顺着两列桌子中间的过道和前来吊唁的人们一起走到房子大门口,然后停下排队,等前面的人烧香叩拜后再进去。守在队伍旁边的是叔公及几个兄弟,与前来吊唁的人们一一握手表示感谢。
大门框上贴着一幅挽联,白底黑字,上联:想见音容空有泪,下联:欲闻教诲杳无声,横批:痛悼慈母。墙壁空白显眼处写着一张告示:不设酒席,免收礼金。
叔公的兄弟姐妹有几个在单位工作,得遵守有关规定不办红白事酒席,至少不超过十桌,也不宜收礼金。
我从站在队伍旁边负责递香的人手中接过一支燃着的香,走到大门口插满了香的香炉前止步。香炉的后上边是死者的黑白遗照,再往后就是庄严肃穆的棺柩,棺柩旁边的地板上铺着草席,几个死者的年纪较大的女性至亲围坐在那儿,低声交谈,没有悲恸的哭诉。如果死者比较年轻,往往就会在她们当中看见有人痛苦的哭诉着……
我端正的站在香炉前,双手棒着香,看着遗照,满怀敬意的弯腰低头叩拜三下,再把手中的香小心翼翼的插在香炉中,然后顺便从面前的一盆红线头中抓了一段缠在手指头上,转身走下台阶,找个有空位的桌子边坐下。
前来吊唁的人们除非还有急事要走,否则一般都会坐上一会儿再离开。
叔公家的人脉很广,所以前来吊唁的人们很多,这体现出了家庭的脸面。
坐了约半小时,我们就离开,晚上我又坐动车回海口,明天还得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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