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天气居然比鹤岗的还好要冷,这让我有些诧异。十一回家前特意带了毛衣绒裤以应对寒冷,然而今年家里却异常的暖,午间阳光惬意,小区边种的一大片花还未谢,有种春暖花开的错觉,记忆中这个季节应该有雪花飘落的。人民广场上的老年秧歌队依然热闹,这次回家本是满怀期待的。新房即将装修完工,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照片上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动人之色,颇为心动。可事情往往都是想的很美,一旦发生结果就不如人愿了。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母亲告诉我要去争才能得到。可我不想去争,我只想悄无声息。事情没有往想象的样子发展,心情虽然有些失落,但似乎也不过如此。
阳子说:“你这见光死可不行呀!” 我只好尴尬的笑着说:“那能怎么办,我换了新衬衫,新裤子,披了件我很喜欢风衣。交谈时,自认为很幽默呀”。我已经把自己表现的最好了。她的名是双叠字“焕”。我特意去查了下字典。焕者,火光也,明亮也。可我却没感到她那炙热的火光,心中只有无限失落。得不到肯定的回复,忽然人生好难,好像事事都很难为。母亲说我不该自己先泄了气,可我就是个极易失落的人。霎时心血来潮,又会一瞬间情绪跌落谷底。我和她人民广场见面,那是个很大的广场。一说到人民广场,我就想起《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这首歌了。早知道结果如此失落,我也该买一块炸鸡在人民广场上啃。 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是旧相识,所以小时候与她也有过一面之缘,本想套用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的场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虽未曾见过她,但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久别重逢了。” 我想和她说的开场白就是“久别重逢”这四个字,显得我和她亲近。可和不通红楼梦之人说“久别重逢”,她也未必懂得其中的趣味,反而显得唐突,所以这句“久别重逢”未说出口。
聚散有时,回北京的前一天我到了哈尔滨。买了个沙发需要回来安装,我和阳子就这样摆弄了白天的沙发。我和他似乎说了很多的话,他说我应该去健身,万一那一天IT行业不行了,还能干个体力活,我说我即使健身了也干不了体力活,从小就有些体弱多病,母亲还时常嘟囔说“小时候送你去习武以为以后身体会好呢”。 他还说:“在北京干两年就回来吧!有了家是不是总恋着?” 房子是高层,视野很开阔,看的到松花江,偶尔能看到新开通的哈佳高铁通过。阳子下午哈师大有课不能去车站送我,去哈站的路我已经很熟了不必送。开往北京的列车一路颠簸,京城让我感到落寞,我在这里努力的活着,却依然活不明白、活不出彩,还会时常感到痛苦。
迎着早上的风进了北京,回到了小屋。阿丁离开北京前,说我们这栋楼三层住了个美女,长得特别好看,好看的事物我总想看一眼。从此以后,每次在三楼的楼梯口我都会看上一眼,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不看上一眼心有不甘,这次回来也不例外。可美女始终没有出现,有时候我很怀疑是不是阿丁口中的美女和我理解的美女,模样上有所出入。想看一眼的美女看不到,想唱李志的歌唱吧里却一直没有。还记得送阿丁离开北京时,他和我调侃的话,他说:“房子没捞到,媳妇没捞到,钱没捞到, 一无所有的来,一无所有的走”。 我和他说你就知足吧,我这都负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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