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守山人,我才顺利到达了山顶。多年没回家了,想着回去的时候去山上的墓地看看,那里埋葬着我的祖先前辈。
循着记忆里的小路,一路摸索过去。想着先辈与后来人的距离不外乎是这段犹如老旧缠绕的电线杆子,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上山的路是一段乡间寻常的土路,小时常跟着奶奶上山祭拜祖先。记忆里,路的两旁都是荒地,随时准备着让新加的故人长眠于此。不久后,我的奶奶也成为了当中的一员,便是黄土加身,再不得见。
原以为多年不行走的小路当是匿于杂草和乡土之间了,不曾想,守山人的脚步仍结实地为我们踩平了野草,以后来人得以寻到根骨。
冬日的山岭还是泛着丝丝的寒意,在山的顶端,我俯瞰着整座山以及山脚下的村落。祖先们的风水学真是博大精深。从这一个小角看下去,竟是一切尽收眼底,想来亦可福荫儿孙。
虽是清晨,勤劳的山民们却都早早起来开始一日的劳作。村中鸡犬相鸣,不时的摩托车声,预示着家中有人进城务工去了。山间的晨,雾气还未完全散开,若隐若现当中,炊烟袅袅,农家还保有柴火烧水的习惯。静谧旷野,尘世烟尘。连祖先都艳羡着世间造化奇妙。
折一枝松柏,嗅一抹沁香。山间四时不逢,却窥一斑见全貌。生命生生不息,如河流滚滚长流。盖大奥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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