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出差几天的劳累,身体也有了的酸痛游走,确定不了哪儿就酸了,痛了。昨天一到家,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感冒了?
也许是谁在惦记我?小时候偶尔打个喷嚏,就说谁在惦记着我,嫌我不惦记,所以就骂,那边一骂,这边就喷嚏连连。打完成喷嚏,过了就过了,最尴尬的是鼻涕喷出了两条龙,赶紧擤了抹在树上。不想就不想,你能咋?忽然一阵风过来,旋风你是鬼,我拿刀子割你腿,呸呸唾上两口,风也吹过去了,空中柴草还在飞。
早上起来,回了朋友的微信,给母亲打了电话,都好着呢,却觉得感冒症状越来越重,看来不是谁惦记着我,是真的感冒了。突然觉得其实也不是感冒,那是病毒好久没来聚会在我身体,今儿就聚会来了。或是几天的劳累没有好好照顾身体,也没给劳累的身体说上几句感谢的话,它们在生气了,生了气便有了病。
小时候病了,母亲总是在大门口拢上一堆火,在火上撒一撮盐,抱着我在火上跨上三圈,呸呸呸唾三口,关了门就把我放在炕上,然后端一碗清水,拿三根筷子在碗中立,嘴里骂着“老猴”你活着不看管孙子,死了你来看啥?长军你煤窑上塌死关我娃啥事?拴处你淹死了我娃又没和你去?……念道到谁了筷子突然直直地立着,便是那个阴魂不散,母亲就烧几页纸钱送,筷子还不倒,说着你太贪心了,便用刀猛的一砍,筷子被拦腰砍断,倒了,便送走了纠缠我的鬼魂。
然后就是给我揪眉心,揪到发红为至,再就揪脊梁骨,要揪到渗血才行,那个疼,每次都会出一身汗,说来也奇怪,偏偏第二天我就又生龙活虎。
酸痛一阵阵袭来,鼻子不停着流着透明的清鼻,如冰凌一样不停地长长,突然断了,掉在脚面上。擤了鼻涕擦了脚面,刚擦完,又一滴在不知觉中又差点掉在刚擦完的脚面。额颅似火炭,坐在房间感觉如在冰窟,初夏了披着厚厚的棉被还不停地抖动。想着活该病的是我,出去的时候门口的路是好好的,三两天回来却被施工的围了,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地的筋脉就断了,一段时间拉开,一段时间愈合,我想地就和我一样,有了炎症,就病了,病好了还会再病。回到院子,有一只小白狗挡住了去路,怎么赶都不走,似乎是不让我进家门,我是属狗的,当然不会打狗,但还是按着车喇叭强行冲了过去,狗无奈地躲在了路边,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我一进门收拾完东西就开始打喷嚏,狗是先知了的,而我却听不懂也没明白它的意图,活该就被脏东西上了身。汗开始往外冒,额颅上已经渗出了牛毛汗,而脊梁骨中间的牛毛汗已经聚合成了小珠,小珠往下流就汇入了更多的小珠,向洪水一样往下流,脊背湿透了,印渍是一个胖胖的人的身体,是我把它逼出来了,还只是它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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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月月桂开了,出差的时候每天都可以闻到,人是气爽许多,可鼻子受累,却没有夸鼻子,它现在生气了,不停地流着泪,堵着气。腿脚也是,从早上走到下午,晚上还在走,腿酸了,脚疼了,也没给拍拍打打哄哄,更没有说些体己话,难怪罢工呢。头是钝疼,抽筋似的,变着地方疼,让你找不到哪儿疼,感觉哪儿都疼。取了一包中药,我给胃说,这两天你吃的全是你想你的,对你够好了吧,现在有几个伙计罢工了,就得委曲一下你了,慢慢地药进了胃,胃吸收着,症状有了些好转。
出了家门,那只狗还在,是谁家豢养的还是流浪的我不知道,看着它埋着头在两只前腿中间,懒懒地我走过来头也不动一下,是生我不听话的气了?我蹲下来想逗逗它,它却跑开了,远远地追上一只小黑狗,嗅着它的屁股。小黑狗的主人呵斥着,但它依然撒欢地围着小黑狗转圈。女主人便抱起小黑狗扬长而去,小白狗又懒洋洋地躺在路边,把头埋在两个前腿中间。
感冒病毒在我身体内狂欢庆聚,我开始给身体的各个部分说着好话,它们也开始了工作,喝进胃的药开始帮助着它们。我便听到了它们的吵架。身体说,你们聚一下就该走了,又不是再不回来,走的慢了药来了会淹死你们。你让来就来,让走就走,你以为我们是你的伙计吗?病毒狂欢的劲还没有完,愤愤地说。原来这病就是身体叫进来的,把它叫进来,就是想让我知道不好好侍候它,身体就会有病。
早上起床我给身体说了一通好话,果然酸痛感就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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