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荒野啊,瞧!在那片荒野上翩翩起舞,一袭白纱裙优雅地迎风飘摇着。
她面色如常,双眼炯炯,直而高挺的鼻子,如被雕刻师精心雕琢般精致,高颧骨再加之樱挑小嘴。
脸部的轮廓逐渐清晰,而又逐渐从高清下的毛孔到缩成一个模糊的团影。
清清楚楚,模模糊糊,又似水中月,又似面前人,这般近,那般远。
她放纵自己的情绪,时而在众多舞会上畅享;时而落寞在街角旮旯哭泣;时而在各色男人中周转;时而坐在吧台边发呆。
她穿过那条长长的巷子,迎着光周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她略带兴奋地向他跑去。
你没看错,是的,向他跑去,毫不谈“矜持”之说。
高涨情绪可以忽略因急躁而显得笨拙的步伐,绯红的脸颊隐隐透着点羞涩,还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此刻的好心情。
她放肆吸允着属于他的气息,是他!是他!真的是他!她心底如此想着。
双手轻轻攀着他的手,望着他深如海底的眼眸,如此清冷刺骨!他正打量着她,伤佛她只是如那株野草般落不在他心里,瞬间恢复如常,对她的动作只是微微皱眉,却无下一步的动作。
她顿感眼中涩涩地疼,心脏没由来一阵抽搐。
心里低喃道:她该如这遍地野草般顽强,不放弃生长的机会,哪怕在这无人的荒野上,朝阳而生的精神永远值得我去学习。
她一遍一遍自我鼓励着,不消一会便打开了心结,笑着想:是啊!我无法改变他,但我可以改变自己啊,我怎能轻易放弃呢!
她复而轻轻挽起了他手臂,只见他眼神落在她的手上,闪烁不明的眸子让她忐忑不安,手缓缓收紧,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就这样静静地呼吸。
然而只有他呼吸如常,而她的呼吸是紊乱的,像缺氧一般。眼前的他,此刻对她而言就像最高海拔的山峰,似乎不用力呼吸,便会失去生命一般。
惊恐的样子在几分钟后恢复过来,只因他仍保持着那样子,不冷不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无任何动作。模样可以想象是如何的冷酷!
这时,她抬起了头,直冲进他的眼里,看着他眼里倒影着的自己,嘲笑道:哎!看不出自己也有如此清激可爱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看在眼里是否又会和那一株株野草不一般呢。
她冰冷的躯壳,沦落在他的温度里,是那样的温暖,是那样的热血,她紧紧地攀着他,如此便看出她的小巧身躯。
她的灵魂似乎找着了落处点,就是面前的温暖,不由自主轻轻笑了起来,这样的感觉便足以了。
头顶处那抹若有似无的探视,哪怕没有面对面,也能想象他此刻是如何的冷若冰霜的。
忽然梦境一转,她攀在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木头上,她低着头,江水淹没她半截身子,好像睡着半盖着被子的样子,江风吹得她肩胛凉飕飕的。
一望无际的江水顿感绝望,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乌云,好似一张网,直把她笼罩在里面。
她拼命挣扎着,恐惧充斥在她的心头,因急流而拍打出的水花,一次次激落在她脸上。她嘴巴被动地被蓄积江水,味道坏极了!
随着木头向前漂,她心越发凉。看不到岸,看不到船,水面下的脚偶尔与水草缠绕,像是被水草发现的新玩法。
一路飘荡在江水里,冷冽的江水,一股寒意侵入她的身体里,开始发冷发颤,双手发麻攀着这块木极,她脑里浮过那股温暖,随即又消纵即逝,她使劲地回想,然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慌乱地挣扎着,学着看到的样子,试图放弃这块木头,到岸那边去,虽然她并未看到岸边,但她自信也认为岸就在那边。
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逐渐无力气了,整个人像呆在冷库一般,没有一丝温度,麻木而僵硬了,像被流干血的鱼,眼里都是水,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了!
她终于放开了手,落入江水里,她与最后那丝意识挣扎着,最后沉沉地合上眼,与这江水融为一体。
再次醒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她的身子渐渐温暖起来,只因他。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只是消了冰冷的气息,满眼的柔情,还掺杂着一丝宠溺。
她露出了笑容,如花一般美。
体力的消耗,最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发生的这一抹悸动,也消失在那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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