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仙里“康乐轩”访友

作者: 书叉脸困觉猪2 | 来源:发表于2020-09-20 22:44 被阅读0次

文/ 陈红华

书桌上一杯清淡的白茶,正慰藉着暗夜的静谧。我给扑过来的“妹妹”喂了口粮,它还是招牌式地撑着两爪,绕着我。

我顾自打开了电脑。

我想,如果我真能书写出原生的状态,那一定是妙不可言的。关于老兄弟,关于一生不可忘却的过往,以及足以留存的记忆。

那一天的上午十点零几分,谢根生先生微我,说是去合村了,和陈卫一起,去何康平的新民宿。他的大概意思是,我可能忙,不麻烦了,只是通告一声。其实内心里,是很想和我一起小聚的,一直都是。

这奠定了后来一桌好菜、绿荞麦酒与“雀点枫窗”(李国华先生用白茶青叶做的红茶)的基调。

谢和陈退休了,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何还在岗,他们是我年轻时代最亲近的大哥,也是我一生的导师。

先说说谢先生。每一次,不管是谁做东,谢先生的兜里,总是揣着几包好烟,分给大家。他会关注我的气色好不好,胡子有没有剃清爽。他会把自己发表在心理学权威杂志的文章发我共勉。甚至他去西藏旅行,还记得带把藏刀送我。我一直珍藏着,搁在书架上,当做书籍的镇宝之物。有时候,我就会觉得,我何德何能,让老大哥这么对我。

陈卫,大我一轮,属猪,也注定了他一生里的呵呵和气与八面玲珑。属猪的,本质上,可能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好人,陈卫是典型的一个。在场上,可以大话西游,也可以纵横捭阖。私底下,理智而周全。

譬如,这一天,在何康平自家的“康乐轩”,一小杯七八年的绿荞麦酒下去,他就要喝啤酒了。他清醒得让我吃惊,与康平和我频频举杯完全不同。

“我们多少时间没有一起了?”康平大哥这样说,但他不重复说。我清晰地记得这位大哥三十多年前一句鼓励的话,“你以后要当校长的。”

这一句话,是对后生的激励,也让我多年来一直记着。

康平大哥的爽气与个性是我一生都服帖的。“在这里住一夜,明天‘生仙里’半程铁人三项赛,一起去看。”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也是我所熟悉的。他的话,与他的做派,表里如一,就像无论嫂子的菜如何入味,他总要评点几句,往不足之处说事。今天的红烧肉,有一点焦炉,他直接开口,弄得嫂子尴尬了,但也习惯了。

康平大哥的家,是自家土屋改造的,装修特别费神费力。“一年了,都忙在这里。”临近退休的大哥不无自豪。他是个有品位有志趣的人,整个打理得俨然就是精品民宿。

“康乐轩”,在合村生仙里的琅干,系分水书法、篆刻大家王京选取名,并亲笔书写。王老是康平80多岁的忘年交,“康乐公”,即南朝宋山水诗人谢灵运,山水诗鼻祖。王老藉此典故,颇有古味。放眼远望,背靠群山,一条小溪绕村而行,此间沉醉山水,亦有归隐愉悦之意。

主屋用加厚的木头支撑,二层加高了些,一色的原木,内设五个房间,简约干净,布局也妥当,给人完全的民宿味道。

乡野给了原居民以更广阔的空间,屋前齐刷刷的甘蔗已吐穗,屋后一大片空地,也平整了,青菜、萝卜是静候的主菜。

“朋友过来,可以歇夜。”眼下,前后独立的两间民宿,仿佛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待有缘人一居。

我不用导航,也摸得着康平大哥的老家。多年以前,他曾带我们来这里,趟小溪流水,摘野李子吃,还说以后在这里养老之类的话。那时候,大家都年轻,意气风发,也不曾想那么远。陈卫和康平两位大哥,也曾是农商银行多年的大咖,如今想来,捡石头也好,练毛笔字也罢,回归自然,并不令人唏嘘。

绿荞麦的威力可见一斑。谢和陈卫二两,后来喝七度的啤酒,我和康平各四两,我年轻,稍稍多了一口,后来把第二瓶大啤酒也分了。

大嫂丁柯的厨艺,自是不用多说。十几年前,我住六楼,她在三楼,顺道就去她家噌饭。尝的是美食,体会到的是一个居家女人对家人朋友最真实的付出。

一桌好菜,红烧肉、干味土鸡、红烧天目溪鱼、自家腌制的汗菜梗,食材土,烹饪的是原味。那一碗青椒豆腐干,特别下酒。灶台上与席间的大嫂,十年如一日的让人敬佩。

下午我们喝了功夫茶,又到田间小溪边走走,步履轻慢,谈笑如初。

这一日,我带去了签了名的《时光短笺》,我差不多微醺了。而我庆幸的是,我们还能如孩童般,欢笑,调侃,不拘小节,一如既往的恭敬、相互尊重。

而几个大嫂,在灶间,在茶社,温柔地支持着男人的一切。

那一日的“康乐轩”,“绿荞麦烧”第一次开坛,茶道首次开喝……

那一日,生仙里等待半程铁人三项赛的天空,如山涧的清泉,清新如洗,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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