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自如

文‖枯守

这一天，分外清冷，路上行人匆匆。

在这座陌生又略显贫瘠的城市里，我像一只孤独的迷雁，四处飘荡，漫无目的……

公交车上，左耳耳机内塞着当下流行的畅销歌，右耳灌入司机师傅循环播放的怀旧的港台金曲……仿佛所有过去的记忆才最令人动容，就好像昨天美好，想回去却绝对不可能。时光留下了所有的值得，只是当时不自知，不清醒！耳机换及右耳，我仍然不知所云！

耳内的音乐我无心欣赏聆听，只是将头扭向车窗外，车流、人海、叨扰、笛鸣……望着这里的川流，我无处安放，比这里的一切都动荡，如空中的尘埃一样将生命置于其它，也比这里的一切都沉寂，像全世界失了生灵一般悄无声息。只得随着车子，由着司机，去向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的远方……

我是这座小城里一只孤独的迷雁，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听着嚷闹的声音。我左耳进，右耳出，看到的、听到的，都毫不关心。他们也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这样，互不相欠，也各自安心。

远在千里的眷恋而熟悉的声音是唯一能够撩拨我心弦的东西，可是似乎微乎其微，比起我的不堪和孤寂。所以，我还在泥潭里。只有自己救自己！

我没有太多念想，有的只是一副尚在青春年少的皮囊和残留的轻狂。我的灵魂不知要去向何方，只是无畏地游离……

不知那些肉体的残丝离血是否还牵连着魂魄，也许它们正在撕扯，以至于我如今如此纠葛。

厌倦了自己的不果决，在犹豫中坠入深渊的感觉如同临死前挣扎不及的窒息，束缚得我透不过气，却又无力挣脱。

路在脚下蔓延，不知它要去向何方，只得假装无畏，装作披着铠甲，一路跟随，像一只提线木偶，提线拉扯的是心内的我已经快要找不到它踪迹的执念。也许，我应该庆幸这残余的固执，否则我该会无法直视自己的颓废和狼狈。我没有多大的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残局，也许正因为这样，让我一直生活得如此疲惫。

似乎我的冷漠是与生俱来的，我曾试图改变，却从未有所效果，这与性格无关，即使许多事情缘由早已明了，也不愿做过多的周璇，一面感叹着世事嘈杂、污秽，一面又静不下心来专注做事，就这样徘徊不定。

人们说：人越大，就越贪婪，而又总是欲望不满！我想，这话或许不假，但愿我不会变成我曾经的厌恶之辈。

我的徘徊似乎没有终点，但我渴望改变，改变，也许才有希冀看到那一点点心绿的未来。

渴望如雨的倾盆，渴望醍醐灌顶……

    不论是什么生就了这样的我，路还是要往前走，只能稍作停留，不是不能回首，是回首过后记得转身上路。

要品得了尘茶，干得了烈酒，也要在烈火与尘埃中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