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中午吃完饭,我骑上车子就往前一天看好的那家房子奔去。
到了楼下,我拨了昨天那个男人的电话,说我在你们家楼下,我想再看看那间房子,看好就租下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男人很不耐烦地说:你不用看了,那间房子今天早上租出去了,租的四百五,你回去吧。
房子是否真的租了出去不得而知,可能是我的抠抠嗦嗦的不爽快惹恼了人家,人家不愿租给我罢了。
这样也好,正好对那间房子也不十分中意,不租就不租吧,再去找别家。
骑上车子,漫无目的地缓缓前行,拐出那个胡同,是一条很窄的小街,两边都是些做生意的小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在一个小吃店的旁边,几个老太太坐在那儿聊天,我走过去问:大娘们,这块有没有向外租单间的知道吗?
靠墙坐着的一个面容慈善,年龄有七十多岁的瘦小老太太站起来,说你要租什么样的?我们家有一间,过来看看吗?
在小吃店的西面有一个小门,打开门里面是一个楼梯。老太太领着我上楼,在楼梯的拐角处立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回家晚的房客请自觉关好楼门。一看就知道这家房东是一个负责人的人。
左拐右转,我们爬上了四楼,楼道向阳,南面都用玻璃窗罩了起来,北面是两个单间,给我看的是东面一间,西面那间有人住。
房门没锁,铁栅栏的防盗门在里面插着。老太太伸进手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房门打开。
这间房子很小,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床头处有一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小茶几,茶几旁有一水桶,一根管子从上面的空调垂进桶里。水桶和墙壁之间立一双门衣柜,床尾有一书桌,一绒面三脚软凳。这些物件相依却又不显拥挤,空间利用的刚刚好。
屋里墙壁很白,地面铺着白色地砖,愈显得干净清爽。正是中午,太阳从玻璃窗照进来,满屋的明媚阳光。
自己寻寻觅觅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要这么一间房子吗?一个小单间,有简单的实用家具,干净清爽,如果有阳光进来就更好。眼前这间房,说实话,比我预期的要好出不知多少。
“卫生间呢?是公用的吗?”
“不是,是自己独立卫生间,就在这屋子后面。”
我跟着她去看卫生间,原来这家的房子建的像一个“回”字,这间房子的后面是一个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两个卫生间,南面一个门上写着“男”字,北面那间的门上写着“女”字。这两个卫生间的门外有水龙头,安有一个贴着瓷砖的大水泥池子,是洗菜洗衣用的。和外面的走廊用一副门窗隔开,走廊右拐是上五楼的楼梯,楼梯靠着里面的那间房子,把那间房子的窗户切成两半。
走廊和卫生间里也都贴着白色地砖,老太太说那个写有“女”字的卫生间属于我。卫生间很宽敞,房东想的很细致,热水器、废纸篓、挂衣架,还有一张小桌放在门内,可以放些洗刷用品之类。
这间房子的房租三百,上楼时我已经问过老太太。这个房间三百块实说已经超值,无论是房子,还是房租,对我来说都是再合适不过。
跟着老太太去找她的儿媳定房子,这才注意到小吃店的东面是一个大门,进了大门左拐,也就是小吃店的后面,就是“回”字的中间那个“口”,有三米见方,也是这家的院子。推开北屋的门,是一个客厅,客厅西边有两个门,老太太轻轻地敲着左边的一个,压低着声音说:芳,起来吧,有看房子的。
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刚把孩子哄睡。
一个个子挺高的中年女人走出来,轻轻掩上房门,走过来说:看过了吗?相中了吗?
老太太抢着回答了问题,说房租是三百吧,我给她说的是三百。
女人说那间是三百二,因为有空调,每月房租贵二十。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说我给她说的是三百。女人说咱那间不是有空调吗。贵二十块就贵二十块,既然房子相中了,自己又等着搬家,也就不计较每月那二十块,就说要租下来。
“那咱就说好了,你现在交上定金和一个月房租吧,一共六百二。”女人记挂着屋里的孩子,不时地回头看那间房门。
我出来时没有带钱,微信里的钱又不够,就承诺晚上过去把钱交给她。
女人把我送出大门,看到我骑的大踏板,说这么大的车子咱院子里放不下啊!
那个三米见方的正方形能放下什么东西?我进去时看到有两辆小电车已经把那个地方填满。赶紧告诉她车子是店里的,我上下班都是步行,不必担心。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子骑的很快,心情也如同这飞驰的车轮一样欢欣雀跃。这时对那个男房主的蛮横拒绝不再是沮丧,而是庆幸了。
晚上下了班过去交了钱,房主把钥匙给了我,就只剩下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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