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想带老妈去看电影,结果却带她去了医院。
昨天晚上跟弟媳说,今天我要带老妈、侄子、侄女、王子一块儿去看电影《满江红》,弟媳说好。
今天早上八点半,我开车带王子回娘家,王子先进了家门,我去找车位停车。
“妈,俺姥姥光着脚在沙发上睡呢!也不盖被子,问她不舒服喽,她也不搭腔,是不是不好受了?”王子跑出来跟我说。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看见老妈穿着大棉袄大棉裤,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妈,你哪儿不舒服勒?吃药了吗?”我叫了几声,老妈都不睁眼。
“xx,恁奶奶怎么了?多长时间了?”我问侄子。
“早上她说不好受,只喝了一杯豆浆。”侄子说。
“xx,奶奶不舒服,记着赶紧给姑姑打电话。”我一边交代侄子,一边给妈妈穿袜子,穿鞋,给妹妹打电话,找妈妈的身份证、医保卡、慢性病本。越着急越找不到。
“咱妈的身份证、医保卡勒?我上次给她放得好好的,咋找不到了呢?你知道放哪儿了吗?”我问大妹。
“前两天她拿出来了,我怕她弄丢,又给她放好了,我一会儿给你找找,我到胡同口了。”大妹说。
我带着老妈坐上车,大妹来到了家门口。
“你找证件,带上咱妈常吃的药,我已经给咱梅姐打过电话了,直接到住院部二楼找她。”我一边磨方向盘调转车头,一边交代老二注意事项。等我开车到达中医院的时候,小妹已经在中医院门口等着了。
“这儿不能停车。”保安说。
“马上就走。”我把妈妈扶下车,小妹找了个轮椅推着老妈上楼,我开车去医院外找停车的地方。
找医生看病,住院,量血压、抽血、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到上午十一点左右,妈妈输上了液体,我们才安定下来。
老妈没大碍,可能是受凉感冒了。下午出了出汗,又喝了一碗鸡蛋甜汤,说话有力气了。
下午妈妈一直睡觉,还出汗,把枕头都塌湿了,我叫她起来雾化的时候,她坐在那儿直栽嘴儿,我怎么叫她都叫不醒,我赶紧去叫医生,医生在她眉毛那儿用力一掐,妈妈哎呦一声直喊疼,医生问她哪儿疼,她指了指眉毛。医生又让护士量量血压,血压正常。
“她昨天晚上睡的咋样?”医生问。
“不知道,她跟我弟媳住。”我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姊妹几个得轮流照顾老妈了,特别是这流感流行的季节。
今天老妈真把我们姐弟几个吓得不轻,从下午两点多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多,中间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跟老二心里发慌,把梅姐叫来,梅姐喊她,她不吭,让她分别用左右手用力抓梅姐的手,她也抓了,右手没有左手力量大,梅姐又用一次性筷子刮她的脚,她也知道疼。血压正常,血糖正常,血氧饱和度也正常,又做了个头部磁共振,也正常。
“先观察观察吧,晚上王大夫值班,有啥事找他。看着应该是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事,嘴唇有点儿发紫。”梅姐说。
“中,姐,你赶紧吃点儿饭吧。早过饭点儿了。”我心疼地说。
“今天有几个重病号,我再忙一会儿。”梅姐说。
梅姐都到退休的年龄了,还每天这么忙碌,当医生也不容易。
晚上九点半,妈妈还在熟睡,她的降血脂的药还没吃,妹妹说让她睡吧,药别吃了,我觉得不妥,跑去问王大夫。
“把她叫醒,让她把药吃了,不能让她一直睡。”王大夫可能得去看其他病人,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往西病区快步走。
“妈,醒醒,把药吃了。”我轻轻拍妈妈的肩膀,小声说。
“医生不是说啥都不让吃哦?得抽血呢!”妈妈睁开眼说。
“妈,你冇事啊!刚才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八个小时?”我开心地说。
“妈,你可真能睡,可把我们吓软瘫了。”老二说。
“不着,啥都不着。给你弟打电话,他也不回来看我。”妈妈突然生气地说,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中,我让你跟他视频聊天。谁不在跟前想谁。”我笑着说。
妈妈恢复正常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以后可不敢掉以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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