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么一想,还没寻思明白,她又拿着块抹布,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开始擦沙发和茶几。
坏了!
《孤男寡女》里的郑秀文就有这毛病,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儿,就拼命的抹屋擦地。
她不会是现实生活中的原形吧?!
我不敢正视她,只敢用眼睛的余光,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两眼发直,还真有点神经兮兮的。
我头上一阵发毛,背上一阵发凉,扳着指头一算:“上个月不是这两天啊?”一不留神,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说时迟,那时快。一方抹布,如天马流星一般,向我面门飞来。
不在江湖漂,照样挨飞刀。我躲闪不及,挨了个正着。而此刻,抹布变成了盖头,胆怯的我,不敢贸然拿掉,只敢羞答答的掀起一角。
“扑哧”一声,她笑了起来,迎面走了过来,一边帮我拿掉抹布,一边嗔怪:‘谁叫你乱说话!活该!下次就不是抹布了!“
一见她的笑,我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多谢小七女侠不杀之恩!抹布打脸,如春风拂面,小的五内铭感!有什么开罪之处,望多多见谅,请多多包涵!只求女侠,笑口常开,福喜常在,不要马起个脸,吓死人不管,弄得人家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乱跳,还死了好多白细胞!”
她被我的扭捏作态,逗得笑弯了腰,彻底恢复了美丽大方温柔善良的本我本相。
笑完了,却还没气过,她很不了然的骂道:“人家煞费苦心的搞东搞西,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这个闷骚简直可以,又躲又避,就是不问上一句!应是要把人家急死!”
“哦——”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亡羊补牢的说:“你就是想要我问你一句嘛!好嘛!我现在就问——你有没得啥子事哦?是不是不舒服哦?不舒服,请到维多利亚女子医院!”
“讨厌!人家要给你说正经事了喃,你开起玩笑还没个完!”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真的生气,但是神情却是变得严肃了起来。
又歇了几分钟,她酝酿好了情绪,才幽幽的说:“我要走了,星期三,到上海,半年。你自己保重!”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把积蓄已久的淤塞于胸中的很多东西,统统释放出来。
“真的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房子咋个办?网店咋个办?我咋个办?”脱口而出来不及收回的三个问句,彻底的暴露了自己——我对她是如此的依赖。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