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多年没有打过针了。
对吃药,打针,心里面是相当的排斥,甚至对打针还多少有点恐惧感,那几次疫苗打得都相当的不情愿。那种几百元一针的流感疫苗,我从来都没有去打过,也不让孩子去打,我不认为流感疫苗打完后能够不再感冒,因为能致上呼吸道感染的病毒种类太多了。
许多年前,打青霉素油剂让人痛苦不堪,打完很久以后屁股上都还一个包块。有些屁股针因为针剂刺激性强,或者打的部位不好,感觉整个腿抽筋般的疼痛,因此我对打屁股针比打静脉输液更为忌惮。
有一次,生病在医学院大三甲附院打点滴。
护士站的护士已经按照医生医嘱配好了输液。我躺在床上,等着护士过来打针。一个身材高挑匀称,头戴着燕尾护士帽,穿着一身洁白护士服的年轻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了。虽然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了她娇好的脸庞。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配上淡淡的眉线,被白析的皮肤衬托得格外精致,护士帽也遮不住她那头盘起的浓密乌黑的头发。
不禁让人感叹,这大三甲的护士难道会对容貌也有要求吗?
“打针了,你是28床XXX吗?”
她的声音不大,柔和音色里传递着女性的温柔。
她从推车里取出一大两小输液瓶,挂在床旁边的挂架上,撕开输液器的包装,消毒完瓶口后,把插管针插入了输液瓶口中,再排空气,
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要打哪只手?”
“左手吧。”
她给我的左手的手腕上,扎上压脉带,并叫我握拳,那青色的血管已经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爬在在手背上了。
她用棉签在我的手背上划了一个圆圈,再抽掉输液针的针套,左手绷紧我掌背上的皮肤,右手捏着输液针,对准手背上的那根最直的血管扎了进去。
“咦,怎么没有回血呢?”
她轻轻捏了捏针后的塑料管,还是没有回血,再又把针抽插了一下,还是没有回血,于是她把针拨了出来。
“血管有点滑啊!”
“是啊,我经常打乒乓球和游泳的,血管比较的结实吧。”
她松开了我手上的压脉带,用棉签按住了进针出血的地方。
“待会儿再打吧。”
我注意到她的手也特别白晰,圆润而又小巧,有着像玉器一样光泽。
扔掉棉签,又给我的左手重新扎上了压脉带,又扎了一针,输液针后面的塑料管看到了暗黑色的回血。她贴上胶布固定好针,迅速松开压脉带,把开关打开,满意地说:
“好了。”
又看了看胸前挂着的表,收拾好东西,推着推车,正打算走,我发现我的手背针头处已经鼓起了一个包,涨涨的。
“哎呀,护士美女,好像鼓包了,有点痛。”
她回过头一看。
“呀,真是鼓了。”
她赶紧,双俯下身来,掀开胶纸,拨出了针,眼神里有一些尴尬。喃喃说:
“这都会鼓掉。”
“不要紧,要不换一只手再打吧,我不怕痛的。”
“换右手吧。”
右手又被扎上压脉带,右手的血管明显要比左手要弯曲。她掩饰不了自己的些许紧张,握着我的手看了看,又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指着一条血管说:
“就打这根吧。”
“行,就打这根,不要紧,慢慢来。”
她小心翼翼地对着右手背上那条正中血管进针。
“咦,怎么没有回血?”
我发现的手背的扎针的部位,鼓起了一个青色的包。
“压住,压住。”
我用手按住胶纸,她没有说话,站在床边。
“要不打肘窝吧!”
我穿出手臂向她示意。
“算了,我去叫护士长,你等一会儿。”
说完她扭头就出了门,出了门后,小跑消失在走廊里。
我看着手背,心想,这针打得也够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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