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年,又是一年。就这样,日子过的时候感觉很难,很慢,过去之后回首,不过就是恍如一瞬间。
十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快乐,悲伤,更多的平凡流水账,仿佛一转头,是非成败都是空空。
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去可以回首,现在不用了,有大把大把的十年,嘿,我们一一细数。
南怀瑾老先生曾有说,人也是有运可算的。国运百年计,人的运十年一个波浪式单臂大回环。那么,往前数,十年一运,波峰波谷,不妨自己归纳一下。
生命过程中的沟沟坎坎,重要的转变和节点,在我来说,都与一个七,靠的很近。
七岁,已经上了三年级,虽然没有太多的记忆,那时候还是个在田野乡村疯跑的野丫头,村里只有一二年级,三年级要到比较远的大队去了,所以有了在学校的点滴记忆,和上下学路上的破碎场景。一直没有抹去的有那样几个:一个在学校教室外面,太阳底下,同学互相掰着脖子薅头发逮虱子。另一个由于路远,夏天中午老师要我们睡个午觉再上课,每个学生就睡在自己坐的长凳上,老师在教室里巡视看着,躺在凳子上睡不着,又不敢睁开眼,却感觉有人掀开自己的裙子看,于是更害怕,更不好睁眼,一个下午迷迷瞪瞪的放学回家路上还是不清醒。还有一个被某个老师叫到办公室,说什么不记得,就是很害怕的记忆。妈的,现在总是怀疑那时候被老师猥亵了。但不记得是哪个老师,更不记得有什么细节,只是害怕,害怕男老师,但又想亲近男老师,希望得到男老师关心认可。希望有机会做个深度催眠,回到那个七岁的时候,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真的不敢去做,怕真的看到发生了什么。
十七岁,高中毕业,考取中专卫校,确立了今后三十年的职业角色。第一次喜欢上同班的一个男同学,是因为人家口哨吹得响亮,毕业的前夕还听到了表白。但并没有继续,那年地震,我们是住校生,夜里大家都跑到操场看台上不敢回宿舍,和这个男同学挨着坐了一夜,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感觉现在想起来却是非常浪漫单纯而且温暖。
二十七岁,怀孕,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和老公及同事们一起爬泰山,吃了这一辈子最好吃的韭菜肉馅的大水饺。那种滋味至今记忆犹新,却再也不能寻到,次年5月生下女儿。
三十七岁,汶川地震,婚姻告急,几度濒临破裂,而最终坚守了下来。
四十七岁,内退,工资几乎归零,只能重新出发,到了完全陌生的城市,找到一家民营医院继续工作,跟老公孩子日夜相守,本以为从此后风平浪静,安度余生,但总是事与愿违,各种不得已,各种隐忍。
家,是永久的道场,身边的人,是多生累世的缘分,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扯不断理不清的悲观,修行就在此处,总有一天,云开雾散,总有一日,红尘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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