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车上,我开着音乐,我哥问我,你在听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音乐里面唱的是什么,循环播放的是一堆蒙古族、哈萨克族、鄂伦春族的歌曲,旋律悠远辽阔,却不知道唱的什么——
像是我的心情,盼望着辽阔,却什么都不想表达。
我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从来不多问,从来不外传,你愿意说的话,我便会是那愿意听的人,顺着你记忆的河流,陪着你溯流而上,或哀伤,或快活,或感怀,或疑惑。和我聊天的人,往往并不真心需要我说什么,心里也往往有了些坚定的打算,只是需要一棵能听他们说话的树,一汪能看到月亮凉凉银光的湖——是我。
我不爱讲自己的故事,可能是听别人的故事多了,自己的事情就会苍白成天边的浮云,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幸与不幸,都有雷同的版本,何必冗述,但求你的一个拥抱,胜过万语千言。也可能,是找不到其他的安静的树或湖。
所以,我爱听那些奇妙民族的歌曲,在旋律里,我的意识流狂奔,快乐与不快乐都撒满在想象中的大草原里,所有文字言语的意义都被风吹散。原本情绪在历史的长河里,都是没有意义的——而只有做些实在的、造福人间的事情,有一天,才会被别人记起。
今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看梦里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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