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起床打开寝室门后,只见庭院里风疾掠竹,雨滴石阶,看来今天的行程将要受阻了。
我们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先闻警笛声声后见两台工程警车呼啸而过,向着102塌方区驶去。邓老板向我们介绍说,驻守在此的武警官兵们隔三差五就要去救急抢险。
自然不能满足人,人决心改变世界。据说,通麦一带即将新建隧道来解决这个想塌就塌、无休无止的老大难题。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既然小雨来得不是时候,大家都只有“扎雨班”,各自回寝室去“睡回笼觉”,卧等雨停。
午餐过后,绵密的小雨似乎有减弱与停歇的趋势,堆聚在客栈的驴友们,包括雅江县遇到的两位南京老年人、左贡县遇见的丽江骑友、昨天半道上遇到的天津老年人、成都传动轴车队骑友和@天魔等人仍在观望等待,我和@蚂蚁@河北老张决定向鲁朗镇进发。
骑出小镇没有多远的小山坡上高耸着的一块巨石,上面镌刻着一个龙跃天衢,虎卧凤阙一般的朱红色“剑”字。
当我们继续往前骑行才发现,道路越来越狭窄,路面越来越泥泞,山体越来越陡峭,就连避让偶尔通过的大小车辆都越来越困难了。再加之,森林诡秘,危岩狰狞,周遭氛围更显得冷峻、压抑,冷峻得不寒而栗,压抑得令人窒息。
哦哦,莫非刚才道路旁那个偌大的“剑”字,就是象征此路段时刻存在危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吧?
我们硬着头皮强打精神继续向前骑行,蹬陡坡时自行车轮胎有点打滑。
所有的户外运动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所以“胆大而不妄为,激进而不冒进”的基本原则是每一个户外活动爱好者都必须遵循的。假如在“通麦坟场”就被活埋了,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还给人以盲目蛮干的口实。
因此,安全第一,小心为妙的我们立马决定,停止闯关夺隘的冒险行为,尽快搭乘汽车走出“死亡路段”。
恰好有一辆大货车经过此处,我们招手示意搭车,年轻的帅哥司机慨然应允说“每人10元钱拉你们到鲁朗镇”。
当汽车慢悠悠地驶过几公里“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峡谷地带后,道路豁然开朗变成了“柳暗花明又一村”柏油路面,于是我们主动要求下了大货车又继续骑行。
鲁朗,藏语意为“龙王谷”、“神仙居住的地方”,素有“天然氧吧”“生物基因库”和“中国瑞士”之美誉。
在川藏线上,看见沿途路边扔得最多的生活垃圾也是在央视打广告最多的推销产品就是易拉饮料罐。
我在波密县古乡湖的小卖部去补充饮用水时却只有这种易拉罐饮料出售,逼得我只能试着喝这种所谓的“功能饮料”,其实我也不相信它所谓的”神奇功能”。但我每次喝的时候,都会遭到@河北老张用河北腔调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一句“鄙视你”的讥笑。
我们已经骑行到鲁朗镇了,本来不是很渴的我故意拿出一罐饮料并且大声说道,“哈哈哈,@蚂蚁,请为我拍一张照吧。@河北老张你看着,俺又要喝喽!嘿嘿嘿,不为打广告,就想‘气死你’”
山地自行车最怕水洗,因为水洗对零部件的影响和损伤比较大。但是,经过今天烂泥路的骑行以后,自行车已经脏得一塌糊涂,哥们儿些也就只能不管不顾了。我的后刹本来就有失灵问题,当然就更不怕以烂为烂了。
天快黑之前,在通麦镇“扎雨班”的多数骑友或骑车或搭车赶到了鲁朗镇。
要说鲁朗的风味美食,当首推大名鼎鼎的石锅鸡。“食必常饱,然后求美”,既然到了石锅鸡的原产地,“奢吃”一顿石锅鸡就是我们的共同选择。
我们自带的一瓶500ml的红星二锅头白酒很快就喝完了,豪爽耿直且身怀六甲的重庆美女老板见状又以“四川重庆没有分家以前都是一家人”的缘由,给我们三个人每人赠送了一玻璃杯刚刚炮制而成的正宗虫草酒。
晚餐之后,大家回到“鲁朗宾馆”用木板相隔当墙而使空间狭小得只能打转身的三人间寝室里。
单调的夜生活开始了,已经微醺的我们与同样微醺的“骑行丽江”的@纳西族帅哥@猪肝渣@憨庆盘腿坐在床上相互敬烟、撕夜聊天直到三更半夜,把一个狭小的空间弄得乌烟瘴气,呛得连我这个特别爱抽烟的人都眼泪婆娑了。
在临睡之前,纳西族帅哥@猪肝渣拿出了骑行丽江的队旗让我们签名并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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