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方言有句俗话:“一枝草,一点露;墙边草,坦横雨。”“一枝草,一点露”我曾经以此为题目写过一篇随笔,发布在简书平台里,读者如有兴趣,可点开浏览。
我今天想说一说后半句话:“墙边草,坦横雨。”俗话所说,所总结出来的道理,来源于生活实践。这句蕴含着深邃哲理的闽南俗话,来源于悠久的农业文明,所总结感悟的主体是勤劳智慧的讲闽南方言的先民。千年以来,农村住房的墙体基本上是低矮的土墙,最多也就是石头墙,到了近代,比较富裕人家才用红砖装饰外墙,但是墙体仍然是土坯墙或者石头墙承重。
墙边草,一天到晚,没有阳光,也没有雨露,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草籽虽小,基因强大,墙边小草生命力之顽强,令人感慨万千。干旱的时候,草籽进入休眠期,连续干旱,草籽的存活期也很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草籽生命力强的原因,是为适应环境而长期进化的结果。
草籽落在墙边,生存在墙边,生存条件极差,但是小草无从选择环境,只能够随遇而安顽强地生存下来。能不能生根发芽,靠它的基因是不是足够强大,靠温度湿度的自然条件是否适宜,也靠它的运气是不是足够好。
墙边小草生存的秘诀之一,就是种子的小型化。我们经常用一个词叫做“视之如草芥”,形容细小轻贱。草籽细小,水一冲就走,风一刮就动,容易分散移动。种子小,可以无孔不入,石头缝隙,石头旮旯里,随处可以安家,只要一点点的地方就足够容身,只要有一丝一缕的土壤就可以立地生根,只要有适宜的气候条件,就可以发芽。生存的环境再不好,也要想方设法生存下去。生存,就是王者之道。把小草的基因传承下去,是小草生存的使命所在。小草为什么要生存下去,因为生存比死亡有价值。生物的本能就是求生存,高级低级生物都一样。
墙边小草生存秘诀之二,先生根,后长芽。打好基础,不好高骛远。小草的根系发达,能够深入土层汲取营养。甚至根深十寸,嫩芽和叶子才长一寸。打好根基是本分,显露身姿有危险。长出芽叶有机遇,也有挑战。机遇在于自然界所馈赠的阳光雨露,挑战在于早已潜伏在它身旁的各种各样善于伪装的昆虫,以及早已饥肠辘辘的素食主义者小动物小食货,生存危险和生存机遇同时存在,主宰它的生存力量是基因,能否生存下去靠运气。墙边草如此,比它更加高级的生物也如此。
《道德经》里讲“柔弱道之用”,作为小草,与世无争,从个体来说,生存靠运气。从整体来说,小草因为生命力旺盛,它的生存度极高,生存能力极强才延续了整个物种生存繁衍。
墙边小草更多的是在夹缝里求生存。从个体来说,有这棵小草,没有这棵小草是一样的,多一棵不多,少一棵不少。但是,每一棵小草都在拼者老命求生存,正是因为每棵小草都正拼搏进取努力生存,才确保整个物种生生不息,不至于灭绝。
人,有一些人,边缘化的底层的人,要生存,如同在墙边夹缝里的小草一样。求生存就十分困难,天天在努力和挣扎,有一线生机,绝不放弃。能否生存,靠顽强毅力,也靠自然界的恩赐,更靠自己的运气。
墙边草,守候着坦横雨。人生,何曾不是如此。努力过,奋斗过,最终还是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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